碧云峰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宗门招新仪式。?0?4?7^0-w·h′l/y..~c!o-m¨
阳光洒在宽阔的试剑坪上,给这片平日里充满肃杀之气的场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试剑坪西周,彩旗猎猎作响,旗面上绣着的碧云峰标志——展翅的仙鹤,在微风中仿佛要振翅高飞。
坪上摆满了古朴的桌椅,供一众长老就座。
桌椅皆是用上好的沉香木打造而成,散发着淡雅的香气,与周围的仙灵之气相得益彰。
在主位上,摆放着两把更为华丽的座椅,椅背上雕刻着祥云朵朵,扶手处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
容瑾身着一袭白衣长袍,袍上的霜纹随着他的走动闪烁着微光,仿佛流动的冰雪。
他身姿挺拔,面色虽略显苍白,但依旧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威严与俊逸。
绵绵则挽着他的手臂,依偎在他身旁。
她身着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她发间戴的鎏金步摇精美绝伦,每一步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步摇上垂下的东珠圆润饱满,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泽,与她微红的脸颊相互映衬,更显娇艳动人。
一众长老陆续入场,他们个个身着道袍,神色庄重。有的手持拂尘,有的背着长剑,步伐稳健地走向各自的座位。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宗门未来的期待,以及对此次招新仪式的重视。
沈淮之跟随丁华,站在试剑坪东南角,青竹纹新弟子服被山风灌得猎猎作响。1\3·1?t`x~t?.^c+o!m¢他的目光在人群中西处搜寻,当看到绵绵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间凝固,浑然不觉地攥紧了袖口——主位九重玉阶之上,白衣金冠的容瑾正扶着绵绵落座。
“宗主万安!”
三千新弟子齐声叩拜,震得沈淮之耳膜生疼。他攥紧袖口的指节发白,目光死死锁住容瑾旁边的那抹茜色身影。
容瑾在主位落座时,心口的疼痛让他动作微微一顿,霜纹广袖不小心扫翻了案上的茶盏。琥珀色的药汁泼洒在青玉桌面上,瞬间腾起一股刺鼻的苦气。
“阿瑾,可是伤口又裂开了?”绵绵赶紧扶住容瑾,脸上满是关切。
容瑾微微摇头。
“说了让你在灵医阁歇着……今天的招新仪式,你其实可以不用来的。”她轻声埋怨,语气中充满了担忧,指尖凝出一层薄薄的冰霜,迅速将药渍冻住。奇怪的是,那霜气里竟隐隐混着丝丝金芒,闪烁不定。
“无妨,我的伤势己经好多了。”容瑾微笑着回应,伸手轻轻握住绵绵的手,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夫人这凝冰化霜的本事,倒比大婚前精进许多。”他说道,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台下,立刻察觉到人群中那若有似无的魔气。
他微微皱眉,顺着气息望去,发现正是沈淮之。
听到容瑾的话,绵绵雀跃地将霜花凝成一只栩栩如生的鸾鸟形状,鸾鸟的尾羽轻轻扫过容瑾的眉心,仿佛在与他亲昵互动。\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今晨调息时,气海竟能化出冰凤虚影……”她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然而,她的举动却不小心扯动了容瑾丹田处冰封的伤口,一丝鲜血从他外袍下的霜纹中衣渗出,洇染在布料上,形成一朵小小的血花。
绵绵浑然不知。
她眉眼弯弯,凑近容瑾,略带兴奋地继续说道:“阿瑾,我最近发现体内的灵力修为增长了很多呢!”
容瑾强忍疼痛,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调侃道:“看来这次受伤,反而因祸得福了,说不定是被那心魔打通了任督二脉。”
沈淮之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看到绵绵和容瑾举止亲昵,他的心仿佛被一把锐利的剑狠狠刺痛。
台下的新弟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开始试剑。
有的弟子剑风凌厉,招式迅猛,引得众人阵阵喝彩;有的弟子稍显青涩,但也全力以赴,展现出坚韧的毅力。
测灵碑在一道道剑气的冲击下,不断闪烁着光芒,显示出弟子们的灵力水平。
阳光正好照在沈淮之的身上,勾勒出他落寞的身影。周围的人群依旧在为试剑的弟子们欢呼喝彩,而他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孤独而无助。
山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爽。然而,这股风却无法吹散沈淮之心中的阴霾。
此时,丁华来至沈淮之身边,他腰间坠着的青玉令牌随着人潮晃动,在试剑坪的青玉砖上投下细碎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