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在经脉中翻涌如沸,沈淮之好不容易将噬心剧痛压下,忽听殿内传来重物坠地的脆响。?0?4?7^0-w·h′l/y..~c!o-m¨
他猛然抬头,鎏金殿门缓缓洞开,绵绵单薄的身影裹着晨雾立在光晕里,苍白的面容像极了一幅即将碎裂的画。
“绵绵......”他踉跄着向前,魔气顺着衣襟蒸腾如黑雾,却在她后退的动作里骤然僵住。
绵绵睫毛剧烈颤抖,泪水滚落时砸在染血的裙摆,晕开点点红梅:“别过来。”
喉间腥甜翻涌,沈淮之望着她眼底翻涌的恨意,突然觉得方才压制魔气的痛都不值一提。!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你什么时候醒的?"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发颤。
“从你出去之后。”绵绵攥紧染血的指尖。
寒意顺着脊梁窜上头顶,沈淮之感觉方才压制下去的魔气又开始疯狂噬咬心脏。
“绵绵……”他伸手想要触碰她,却被她偏头避开,“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这段时间,你一首都在伪装。我身边的所有人,东方羿、谢景明,还有容瑾的死,都是你策划的?”绵绵突然笑出声,笑声里混着哽咽,“沈淮之,你何时变得这么心狠手辣?”
话音未落,她猛地捂住心口,殷红血迹从指缝渗出。?k¢a/n/s+h.u!w^a?.·c¢o′m?
“绵绵。“沈淮之喉间溢出破碎的惊呼,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却在指尖触到她衣袖的刹那,被她带着灵力的一掌震得后退。
他撞翻一旁的青铜香炉,滚烫的香灰泼洒在地,却不及心口蔓延的寒意。
“绵绵!”他踉跄着再度扑来,染着魔气的指尖在空中划出几道黑雾,“你听我解释!”
绵绵根本不听,转身冲向殿门,素白裙摆扫过满地狼藉。
沈淮之瞬间闪现至门前,双臂死死撑住门框将她困在怀中,额间因魔气翻涌浮起暗纹:“不准去!”
他的声音带着失控的颤抖:“你要去见容瑾还是伏萧?容瑾己经死了,你现在去见他还有什么意义?”
绵绵仰头望着他眼底猩红的魔纹,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让开!我就算死,也不要跟你这满口谎言的恶魔待在一起!”
沈淮之额间的魔纹如活物般扭曲,他失控地掐住绵绵纤细的手臂,魔气顺着指尖缠绕上她的衣襟:“你说什么?!”沙哑的嘶吼震得殿内烛火剧烈摇晃,“你明明说过要永远陪在我的身边,这些话都喂了狗吗?”
绵绵被魔气勒得喘不过气,苍白的脸上泛起青紫,“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她拼尽全身力气去掰他的手指,“放开我!我恨你!”
“你说为什么?!”沈淮之瞳孔骤缩,另一只手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脸强行抬起来。
两人鼻尖几乎相抵,他眼底猩红翻涌,声音却突然变得诡异的温柔,“绵绵,你忘了吗?你是我的未婚妻......若不是容瑾横插一脚,我们早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夫妇!”
魔气凝成的锁链从地面窜起,缠住她不停挣扎的双腿,“这次,我不会再让你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