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冷,“那你猜猜,这次是谁,会被锁在时间里,永远看别人走向胜利?”
夜枭的虚影突然凝固。\w¢z-s`x.s¢._c-o/m!
他看见林逸指尖的裂隙泛起幽蓝微光,看见楚瑶的护盾在裂隙周围形成能量漩涡,更看见那些原本要反噬的“可能性”,此刻正顺着裂隙往林逸体内钻——像归巢的鸟。
锁链缠上林逸脖颈的刹那,他的指尖终于完成最后一道弧线。
“咔。”
那是空间撕裂的轻响。
锁链在时空裂隙的切割下爆成黑色碎屑。
腐蚀剂在林逸脖颈处灼出一道血痕,他却连眉头都没皱,反手攥住楚瑶的手腕,在迷宫彻底崩塌前的刹那撞进第二扇命运之门。
,!
门内的气流像淬了冰的刀锋。
林逸落地时踉跄半步,瞳孔里映出一片灰白的战场——断戟插在焦土中,破碎的旗帜半埋在瓦砾里,最诡异的是空中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光点,每个光点里都锁着一张扭曲的脸,有男有女,有穿着现代战术服的转职者,也有披着古甲的战士。
他们的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像被按了静音键的默片。
“这是……”楚瑶的投影在他身侧浮现,金焰比之前暗了三分,“数据扫描显示,这里是被高等文明遗弃的‘可能性坟场’。所有未被选中的时间线,都会被压缩成意识碎片封存于此。”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最近的光点,那光点突然剧烈震颤,里面的脸瞬间年轻十岁——是个抱着医疗箱的少女,眼底还凝着未干的泪。
林逸的呼吸突然一滞。
他闻到了铁锈味,不是来自伤口,而是从空气里渗出来的,像有人在他鼻腔里撒了把碾碎的血珠。
更清晰的是某种共鸣,从灵魂深处泛起的热流,顺着脊椎窜到后颈,让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
“信仰之力在沸腾。”他低喝一声,掌心的液态光浆突然脱离体表,在半空凝成一个旋转的金色漩涡。
那些意识碎片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争先恐后往漩涡里钻。
有几个碎片擦过他的脸颊时,他听见了零碎的声音:“林帅,顶住!”“妈妈,我好像看到光了……”“这破迷宫困不住我们!”
漩涡越转越快,最终在他面前炸开。
白胡子出现的瞬间,整座残片战场都在轰鸣。
那是个身高近三米的老者,银色长发垂到腰际,左脸有道从眉骨贯穿到下颌的伤疤,披着的黑色披风上绣着褪色的星辰图腾。
他的右手虚握着不存在的长剑,每走一步,脚下的焦土就开出鲜红的曼珠沙华。
“好小子,用信仰当钥匙。”白胡子的声音像闷雷滚过云层,震得林逸耳膜发疼,“我在这坟场躺了三百年,就等个能听懂‘可能性’哭嚎的人。”他的目光扫过林逸脖颈的血痕,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两颗金牙,“疼?疼就对了,说明你还活着——死了的人,连疼的资格都没有。”
林逸的喉结动了动。
他认得这张脸——在时空军团的古籍里,白胡子是前纪元“星穹议会”的首席议员,在异维度第一次入侵时,带着十万战士冲进母巢核心,从此再无音讯。
可此刻他的眼神太鲜活,鲜活到林逸能看见他瞳孔里跳动的篝火,像极了现实联盟老陈头讲战史时的模样。
“能量中枢在哪?”林逸直接问。
他能感觉到,白胡子的出现绝不是偶然——73次循环里,他从未见过这道意志,这说明刚才那73次失败的时间线,终于在第74次,为他攒够了“被看见”的资格。
白胡子的左手突然按在林逸胸口。
剧痛如电流窜遍全身,林逸眼前闪过无数画面:燃烧的议会大厅,被撕成两半的星舰,还有白胡子本人跪在满地碎晶前,把最后一块能量石塞进通讯器的动作。
“往东南方,穿过十二道意识乱流。”他的声音突然沙哑,“中枢藏在‘最不可能’的地方——你以为它是心脏?错了,它是这坟场的墓碑。”
“那你……”
“我?”白胡子仰头大笑,笑声震落了几片意识碎片,“我是被自己人埋在这里的。他们说我太固执,非要用血肉之躯撞穿命运,不如让我在这看尽所有失败的可能,磨掉棱角。”他的手指突然掐住林逸后颈,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但你猜怎么着?三百年了,老子的棱角还在!真正的勇者,不是改变命运——”他的身影开始透明,每说一个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