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声渐弱,寒风卷起枯草,夹杂着隆庆秘藏残留的药味与血腥气,刺得鼻腔发凉。
徐婉仪推开车门,靴子踩在冻土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她抬头望向墓丘,墓碑上的暗红痕迹在月光下更显狰狞,像一条干涸的伤口。
她低声道:“正德十六年,宁王朱宸濠谋反失败,魂殒于此,王阳明平叛后留阵护魂。”她翻开《徐氏密录》,纸页泛黄,指尖停在一行小字上:“武魂璧藏于宁王玄宫,阳明心学护魂,怨气逆天。”她的目光锁住墓丘,低声道:“隆庆海禁全图指向这里,武魂璧是龙脉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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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想:隆庆秘藏的血战险些葬送全队,宁王墓的怨气更盛,双敌若再来袭,这将是又一场死局。她转头看向团队,低声道:“下车,准备动手。”
董文翊跳下车,手持一台老式金属探测仪,屏幕上的指针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他蹲在墓前,低头扫过仪器,低声道:“信号在墓丘中央,入口被封土盖住了。”
他用短刀撬开表层泥土,刀尖插进冻土,带起一小撮湿土,露出一块青石板,石板上刻着模糊的阳明心学铭文:“知行合一,良知为鉴。”
月光照在石板上,泛起一层冷光,他皱眉敲了敲,声音沉闷,低声道:“阳明心学的机关,正德时王阳明平叛,留了护魂阵。”
他抬头看徐婉仪,嘴角一扯,“隆庆秘藏刚打完,你确定要再钻这鬼地方?”他的语气平静,却藏着一丝试探,手指摩挲刀柄,眼角的刀疤微微抽动,像在回忆隆庆墓道内火蛇与毒雾夹击的瞬间。他低声道:“下去前准备好,这地方邪门得很。”
林瑶下车,羽绒服袖口黏腻,抱紧笔记本,低声道:“宁王墓没正陵,只有玄宫,仓促建成,阳明心学护阵不复杂,但幻境难防。”
她调出《传习录》的扫描版,低声道:“《传习录》说‘致良知破障’,得用心学破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手指按在键盘上,指甲泛白,心底暗想:隆庆秘藏的怨灵已如此恐怖,宁王的执念只会更深。
马铁山扛着炸药包大步上前,拍了拍袋子,低吼:“又是封土,老子炸开得了。”他掏出一块小型炸药,熟练地安置在石板边缘,引线缠在手指上,火星微闪,低声道:“隆庆那破炉子炸得爽,这回也炸个痛快。”他的目光炽热,军绿色大衣被风吹开,心底暗想:天皇教和龙断会敢追来,老子炸得他们尸骨无存。
陈墨然最后一个下车,长袍袍角飘动,低声道:“小心,叛魂未散。”他抬头望向墓丘,眉头皱成一个浅浅的川字,低声道:“阳明心学镇魂,怨气却逆天,机关藏杀机。”他的手指在檀木珠上滑动,低声念咒,试图压住空气中的不安。
团队围住墓丘,徐婉仪打开gps,屏幕上的坐标指向中央一处凹陷,低声道:“密录说玄宫入口在墓顶,封土下。”她抬头,目光锁定青石板,心中暗想:隆庆秘藏的铜炉差点要了命,这里的阳明护阵又是什么?她低声道:“动手吧。”
马铁山点燃引线,咧嘴道:“退后,五秒引爆。”他吐出一口烟圈,火光映在他络腮胡上,低声道:“这点土堆,老子一炸就开。”
团队后退几步,徐婉仪握紧密录,手指攥紧,林瑶关上笔记本,眼镜后的目光紧盯石板,陈墨然低声念咒,檀木珠碰撞作响,董文翊退到一旁,手按刀柄,眼神冷峻。
轰的一声,炸药炸开,碎石飞溅,沙尘漫天,石板裂成数块,露出一黑漆漆的墓口。墓沿刻着“知行合一”的字样,字迹歪斜,像是匆忙刻下,月光下泛起微弱金光,墓底隐现一抹镜光,微弱却诡异,像在呼吸。
沙尘散去,林瑶凑近,低声道:“阳明心学用镜面布阵,可能是‘良知障阵’,小心幻境。”
她打开笔记本,调出《传习录》,低声道:“得防毒,幻境可能藏杀机。”她的声音微弱,手指按在键盘上,指甲泛白。
徐婉仪点头,从背包取出防毒面具,分给众人,低声道:“隆庆的毒雾差点要命,这儿也小心点。”
她戴上面具,橡胶边缘紧贴脸颊,呼吸声在面具里回荡,低声道:“密录提过‘逆天怨气’,可能是机关驱动。”她系好绳索,目光扫过团队,“谁先下?”
董文翊冷笑:“下去容易,出来难。”他抓住绳索,第一个顺着墓沿滑下,动作利落,靴子踩在墓壁上,带起几粒碎石。
马铁山紧随其后,嘴里叼着烟,哼了一声:“老子炸了半辈子,没怕过。”
林瑶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