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查院后院,才是真正戒备森严的地方。o咸+鱼?看这里的院落极大,院墙内的数十丈内,并无高大建筑。
故而,院外之自然难以看清这院子里的情况。谁又能想到,在这阴森之地,竟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地方,实在与鉴查院这个名字自带的肃杀,显得格格不入。放眼望向四周,随处可见青青草坪,好几棵参天大树伫立着,在阳光下遮挡出一片阴凉之地来。石板小路旁,野花开得正艳,在露水之中,偶然露出自己的青艳容颜。四周偶尔路过的鉴查院行人,并未上前对那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见礼,只是微微颔首,便快速离开。这是老人制定的规矩,以免耽误办事效率。在宽阔院子里,每前行一段距离,范清越便会发现,那些看似漂亮的假山、池塘、花丛……无不暗藏玄机。这里的暗哨更多,机关密布,若是有人不知好歹,闯入进来,只怕难以脱身,不死也得脱一层皮。这里的防卫等级,竟比皇宫还要更为森严许多。“好好熟悉下,以后这个院子,就是你的。”坐在轮椅上的和蔼老人开口说道,像是在对自家晚辈后生,说着继承家业这样稀松平常的话。二人说着话。¢p,o?m_o\z/h-a′i·.?c~o^www.范清越推着轮椅上的老人,在院子里四处闲逛,欣赏此地建筑风景。说起关于皇后的事情来,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好心提醒,这件事还没完。那个女人也是个疯子,固然没了皇后之位,行事也必不会有所收敛。“敌人都是纸老虎,这话是小姐当年说的,她还说过,可以在战略上蔑视敌人,但一定要在战术上,足够重视敌人。”听着这等熟悉的话语,范清越却已经不再感到吃惊。言谈之间,这位和蔼老人,并未避讳少年的他的皇子身份。在某种言语的暗示之中,却是在试探,看看这小子是否有争一争那个位置的想法。对于黑暗之王来说,自然明白一个道理,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一品大员如何,王公贵族,即便是宰相又如何,看似权力很大,威风八面。其实,这都不算什么本事。整个朝堂,真正有本事的,就仅有一人而已。除了这一人之外,其余人,不过都是将性命交托他人之手,生死不受自己掌控的蝼蚁罢了。这个道理,在当年小姐身死之后的第二年,他便明白了。而今,想要这范家兄弟能够平安喜乐一生,最好的法子,不是接手内库,做一个富家翁,亦不是接掌鉴查院。¨5′0′2_t¨x^t\.,c\o·m/而是坐上那至高的位置!这才是最为安全的法子。庆国律法,私生皇子不得继承大统。可对于这位黑暗之王来说,一切规矩不过就是狗屁罢了。当然,这一切的选择,他都将会交给这兄弟二人来自行抉择。若他们并无此心,那自己便不可勉强,这毕竟注定是一件充满荆棘,遍布死亡的危机之路。一旦走上去,便再也没有了选择。试探之间,令老人颇为欣慰的是,范清越这小子,与当年的小姐大不相同,并无半点妇人之仁。而且,还有着凌驾于天下的雄才伟略。此等人物,至少也是个枭雄,往大了说,便是帝王之心。知此一点,这位坐在轮椅上的和蔼老人,心里便已经有了抉择。“你此次出使北齐,十万黑骑会暗中护送。”说着,他递给范清越一件信物……可调动黑骑。这话看似简单,却另涵深意。可以调动黑骑,就让这件事多了很多可操作的空间。 这就像草船借箭……有借无还。范清越顿时领会了这位老人的意思。培养了几十年的死亡黑骑,当真舍得?这老人对他,当真是极好的。…………池塘边。黑色的轮椅围绕池塘而行,里面的三五条锦鲤,都看得已然有些晕乎乎的,潜入水底去了。鱼儿们用嘴波动池塘之中的细沙玩耍,不理会那池塘边上的无聊一老一少。对他们丢进来的鱼饵,也懒得搭理,看都不看一眼。至于争夺那个至尊之位的事情,二人言语之间,甚至并未挑明,只是隐隐透露出这个意思罢了。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得太过直白。这便是为何,那些愚笨之人听着聪明人说话,总觉得云里雾里,半点意思领会不明白。说着说着,这位和蔼老人的画风,忽然有所转变,说起那位当朝长公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