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侍妾见状，又是一番楚楚可怜：”老爷不必如此，妾身知道自己的地位，那月华绸只配大姑娘穿戴。”

沈芷柔再也按捺不住，开口道：”陈姨娘，你当真以为自己很聪明吗？”

她目光如炬，直视陈侍妾：”你口口声声说为悦芳着想，可有想过她的感受？”

沈悦芳站在一旁，脸上写满了茫然。沈芷柔转向妹妹，柔声问道：”四妹妹，这些年母亲可曾亏待过你？”

沈悦芳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沈芷柔冷笑一声：”陈姨娘，你看，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贬低自己的女儿。”

她目光如刀，直指陈侍妾的心底：”有些人穷怕了，就喜欢窥觑他人的东西。她们最爱用的手段，便是示弱凌强，博取同情。”

话音未落，院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沈芷柔，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地揭穿陈侍妾的伪装。

沈立明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对侄女刮目相看。他站在一旁，眼中闪过赞许之色。

陈侍妾脸色煞白，双腿一软，险些跌倒。沈立信连忙扶住她，怒视芷柔：”你一个闺阁女子，怎能说出这等混账话？”

沈芷柔不卑不亢：”父亲，三叔公曾教导我，女子当多见多闻，以免被人欺凌而不自知。”

沈立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却又不愿低头。他转而责怪周夫人：”看看你生的好女儿，如今连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放在眼里了。”

周夫人欲言又止，沈芷柔却淡然一笑：”父亲，从来都是子不孝父之过，何曾听说过子不孝娘之过？”

沈老太太闻声而来，狠狠瞪了芷柔一眼。沈芷柔见状，立刻躲到了周夫人身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沈老太太看她这般模样，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又嫌弃地看向沈立信：”你养的丫鬟是吃干饭的？一个妾室倒了，至于你亲自扶？”

她环视众人，怒喝道：”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