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门前,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轮碾过砂石,扬起阵阵尘土。/天¨禧`暁+说沈立信顾不得整理衣冠,匆忙跳下车,脚步急促地朝小院赶去。
”怎么会出这种事”他眉头紧蹙,心中忐忑不安。九年县令生涯,沈立远早已察觉上头有人在暗中打压。这次宁王巡视东洲,本是他翻身的绝佳机会,却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出了岔子。
正当他心急如焚之际,几位平日对他爱答不理的高官竟主动上前打招呼,态度热络得令人生疑。沈立信强自镇定,含笑应对,心中却更加困惑。
刚踏入院门,陈师爷就快步迎上前来。
”大人”陈师爷欲言又止,目光不住地瞥向院外。
沈立信会意,压低声音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书瑾几个呢?”
陈师爷忙道:”大人别急,应该不是坏事!我们进屋说吧。”
屋内,沈立信听完洛师爷的叙述,一时愣在当场。”你说什么?盛京知州要亲自来给芷柔几个赔礼道歉?”
他不禁想起那位知州与布政使的关系,又想到自己这个小小县令的地位,怎么也想不通事情为何会演变至此。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沈书瑾几个走进了屋子。_0.0-小¨税!王. ¨免·废^粤?读′
”爹,你回来了?”沈书瑾脸上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神色。
沈立信打量着几个孩子,见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痕,不由得心疼起来。他强压下心中的担忧,目光落在芷柔身上,故作镇定道:”那个公子送你的玉佩呢,拿给我看看。”
沈芷柔不以为然地解下玉佩,递给父亲。沈立信接过玉佩,只觉入手温润,通体翠绿,显然价值不菲。他心中一沉,知道这绝非寻常之物。
”这玉佩太贵重了,你不该收的。”他将玉佩还给沈芷柔,语气有些严肃。
沈芷柔重新系好玉佩,见屋子里没有外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和沈立信讲了一遍,而后说道:”我救过洛星辰的命,他送我一块玉佩我觉得没什么。”
沈立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沈芷柔见状,笑着安抚道:”父亲,你要觉得这玉佩太过贵重,大不了下次再见洛星辰的时候,我也送他点东西。”
沈书澜插嘴道:”大妹妹,我们好像没什么好东西?”
沈芷柔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做的吃食呀,难道不是好东西吗?”
众人闻言,纷纷移开视线,不忍戳破沈芷柔的天真。+0`0·小,说′徃+ *埂+歆_最.哙\沈立信心中暗叹,富贵人家的公子,哪里会看得上这些寻常食物?
正在此时,小厮匆匆进来禀报:”老爷,盛京知州带着公子过来了,说是要给几位公子赔礼道歉!”
沈立信闻言,立刻起身迎了出去。沈芷柔几个留在屋里,沈书澜小声问道:”大妹妹,等会儿我们要不要原谅那个什么知州公子呀?”
沈芷柔摇摇头:”四哥,这事不是我们能管的了,大人参与进来了,我们小孩只有听话的份!”
沈书瑾也附和道:”等会儿大家都不要说话,爹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知道了吗?”
没过多久,魏知府跟着沈立远进了屋。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沈芷柔腰间的玉佩上,眸光闪烁,笑容更盛。
”还不滚进来向你几位沈家弟弟道歉?”魏知府沉声喝道。
魏乐泰不情不愿地走到芷柔几人面前,敷衍地说了句”对不起”。沈芷柔几个抿着嘴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沈书瑾上前圆场。
”没关系的,其实我们也有错,不对之处,还望魏兄见谅。”沈书瑾笑着说道。
魏知府闻言,暗自松了口气,对沈书瑾的表现很是满意。虽然不知道沈家和那位小祖宗是什么关系,但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沈立信与陈师爷、周长生相视一笑,目送魏知府父子离去。驿丞堆着笑脸迎上前来,连连赔礼道歉。沈立信眉头微皱,心中暗叹世态炎凉,面上却不露声色,反倒安抚了驿丞几句。
驿丞如释重负,额头渗出细汗:”多谢大人体恤。下官这就去准备新院,以后定不会再有差池。”
沈立信摆摆手:”你去忙吧,我们这边没事了。”
回到院中,沈芷柔正和兄长们清点魏知府赠送的银票。沈书澜一脸兴奋:”五百两!这魏知府可真阔绰。”
沈芷柔撇了撇嘴:”四哥,那可是我的心血。”她低头抚摸着盆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里面寄托了我对舅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