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荷笑道:“这不是常事吗?他三天两头就往兰馨阁跑。′5-4¨k`a_n^s\h,u,.\c¨o/m·说是看望陈侍妾和二小姐,可谁不知道他是来打探消息的。”
芷柔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到了主院,周夫人正在和丫鬟商量晚膳的菜色。见芷柔眉头紧锁,笑问:“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芷柔故意提高声音:“刚看到陈师爷去了兰馨阁,这个时辰,他不是该在衙门吗?”
内室里的沈立远听到这话,手中的公文顿了顿,脸色沉了下来。
他知道陈师爷常来看望妹妹,但现在看来,这事确实该管管了。这些年来,陈师爷借着是自己小舅子的身份,总是在衙门里打探消息,让他颇为不快。
等沈立远换好衣服出来,陈侍妾匆匆赶到:“老爷这就要走?”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夫人已经准备妥当了。”沈立远语气淡漠,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你回去吧。”
陈侍妾脸色一白,看着沈立远和周夫人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晕了过去。
丫鬟们慌忙将她扶起,送回兰馨阁。
沈悦芳看到娘亲被抬回来,吓得手足无措:“娘,您怎么了?快去请大夫!”
陈侍妾虚弱地摆摆手:“不用了,我没事。,3¨芭?墈·书~徃- -首`发′”她望着窗外的天空,眼中泛起泪光。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沈立远心中的地位,已经不复从前。
她不过是一个姨娘,永远都比不上正室夫人的地位。
院子里的海棠花依旧在风中摇曳,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就像她那些破碎的梦想。
沈悦芳看着昏睡过去的母亲,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为什么爹爹对娘亲越来越冷淡?为什么大姐姐可以高高在上,而她们却要处处忍让?
她握紧了拳头,却又无力地松开。在这个等级分明的大宅院里,她们母女的命运,似乎早已被注定。
“你说陈侍妾晕倒了?”芷柔手中的剪刀微微一顿,露珠从花枝上滑落。院子里的空气还带着清晨的凉意,但这个消息却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柳青荷站在一旁,搓着手帕的边角,欲言又止:“是的,姑娘。陈侍妾今早去给老太太请安的路上就晕倒了,现在正躺在自己院里。”
“父亲刚出门没多久,她就晕倒了?”芷柔放下剪刀,随手摘下腰间的帕子擦了擦手。初春的阳光穿过梨花照在她脸上,却驱散不了心头的阴霾。
“是啊,”柳青荷压低声音,“太太派人喊医生过来了。不过……”她犹豫了一下,眼神闪烁。
芷柔挑眉看着她:“有话直说。”
“奴婢以前在护卫行的时候,见过不少妇人这样,”柳青荷凑近几步,“大多后来都查出是有喜了。-墈?书^君/ !庚~新.最*快?”
芷柔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她愣在原地。这些日子陈侍妾的种种异常浮现在脑海中:食欲缺乏,动不动就头晕,还总是疲倦……
“不会这么巧吧?”芷柔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蹙,“走,去主院看看。”
春日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照得人眼睛发花。芷柔快步走在前面,裙摆翩翩,柳青荷小跑着跟在后面。
主院门口,大夫正要离开。春雨送着大夫出门,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看到芷柔过来,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春雨姐姐,陈侍妾怎么样了?”芷柔快步上前。
春雨看了她一眼,眼神闪烁:“姑娘还是进去问夫人吧。”
屋内,周夫人正坐在窗边的罗汉榻上,手中的茶盏已经凉了,却似乎浑然不觉。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映出几分苍白。
“娘……”芷柔刚开口。
“恭喜你要当姐姐了。”周夫人放下茶盏,语气平静得不正常。
芷柔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真的怀孕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周太太狠狠剜了她一记眼刀,“收起来。”
芷柔挪到周夫人身边,压低声音:“娘,您不担心吗?陈侍妾本就受宠,这回怀上了,怕是更要得意了。”
“担心又能如何?”周夫人轻叹一声,“她是你父亲的妾室,这本就是好事。”
芷柔撇了撇嘴:“对沈家是好事,对我们可不是。”
“这话只能在我这里说。”周夫人严肃地看着她,“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