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天还未亮,就要在院中练剑。陆谨用树枝指出他每一个破绽,毫不留情。
芷柔每天来练鞭法时,都能看到洛星辰被陆谨用树枝抽得连连后退。他的衣服总是被汗水浸透,却从未喊过一声苦。
“师父,您也教教我吧。”一天,芷柔趁着休息时间,眨着眼睛向陆谨撒娇。
陆谨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女孩子家学什么武,好好练你的毒术。”
“可是……”芷柔还想争辩。
“我教你几招防身的步法就够了。”陆谨打断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春去夏来,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山间的桃花谢了,绿叶渐渐茂盛。
洛星辰和芷柔都在陆谨的指导下慢慢进步。只是陆谨对洛星辰格外严厉,每次练功都要到精疲力竭才肯罢休。
亭子也在这段时间里建好了。洛星辰亲手在亭子旁搭了一个秋千,木座打磨得格外光滑。
“你说,你师父是不是想收我为徒?”一天,洛星辰一边替芷柔调整秋千的绳子,一边若有所思地问道。
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芷柔坐在秋千上,轻轻晃荡着:“说不定呢,要是真的,咱们就是师兄妹了。”
洛星辰听到“兄妹”二字,心里莫名一阵烦躁。他看着芷柔在阳光下笑靥如花的模样,喉咙发紧:“谁稀罕跟你当亲戚。”
芷柔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继续荡着秋千,长发随风飘扬:“那你想做什么?”
洛星辰一时语塞,只觉得心跳加快。他转身假装检查绳结,掩饰着自己的慌乱:“随便你怎么想。”
夏日的风轻轻吹过,带来远处药田里的草药香。陆谨站在远处的窗边,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和你做兄妹?”芷柔的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洛星辰。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洛星辰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避开她的目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侧脸上,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无稽之谈,我去找绳子。”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连脚步都显得慌乱。
春日的微风拂过庭院,带来阵阵桃花香。芷柔看着那道仓皇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怒意,胸口剧烈起伏:“果然是看不起我,一个知府的女儿,怎配与皇家子弟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