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一连吃了两只蟹酿橙,怕她吃多了胃寒,江春和将剩下两只装进食盒,让她装着带回去。.k!a~n`s\h`u+g,u?a?n′._c!o?m¨
二人都喝了不少菊花酿,正好日头微斜,秋光明媚,又没有胡妈妈在旁盯梢,便搬了两张藤椅,坐在院内躲懒。
菊花酿并不醉人,喝完后腹部温暖熨帖,宋嘉本就爱闲聊,这几日关在府里憋得不行,这会就抓着江春和唠嗑。
说起自己从青州外祖家被接来洛京,又说起回府后的生活,先道了自己的情况,才转而问起江春和。
“禾崽,你在老家有房有店,生活无忧,为什么要一个人来洛京啊?”
上次二人初遇,她就很好奇此事。江春和年底才及笄,年纪小,父母又都不在了,在老家还有邻里襄助,独自来洛京不说危险重重,总归也是前途未卜。
先前不方便问,现在宋嘉知道她或许要在这里久留,自然要问一嘴,她还馋禾崽的手艺呢,能力范围内可得照拂一二。
江春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若是宋姐姐没提,她其实也要问一问。她在洛京城没什么朋友,宋姐姐的父亲是大学士,或许会知道一些衒机司的消息呢?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也不忸怩,将自己在老家因为灰衣人灭门案与恩公重逢,而后为寻灰衣人真面目,也为报恩来到洛京之事娓娓道来。·k~u·a¢i¢d!u¨x·s?..c·o^m+
不过她还是隐瞒了一些,比如阿爹假死,这件事她打算烂在肚子里,轻易不告诉任何人。除此之外她也没首接道出沈郅的名字。
外面谣言传的广,江春和不想宋姐姐害怕,便迂回地问了问衒机司。
“宋姐姐,你可知衒机司的消息?我听说那里和别的衙门不一样,严禁不相干的人进出。”
灰衣人关押在衒机司,其消息十分隐秘,朝中知之甚少,宋嘉全然不知此事,但她能理解禾崽的心情,毕竟是相依为命的父女,只是这报恩……
“你的恩公不会就是衒机司的人吧?”
江春和点了点头,别人是不是她不知道,恩公肯定是。
“嘶——”宋嘉咧了咧嘴,打心里觉得这个恩要是报不了就算了,衒机司那么可怕的地方,不适合禾崽这么水灵灵的小姑娘。
不过想归想,宋嘉知道这只是她的个人想法,与这个时代的行事准则不同。这里的人更讲究因果人情,对于禾崽与她阿爹来说,救命之恩甚重,若是不报,有违业障。
“我父亲是文官,与衒机司的关系好像不大好。不过我长姐有个表哥就在衒机司任职,他时不时会来给我嫡母请安,性子还行,等他下次来,我悄悄帮你打探点消息!”
宋嘉印象中,这位便宜表哥与自己同龄,又没离开洛京,肯定不是禾崽的恩公。,k-a·n¢s`h¨u`l¢a!o\.*c¨o\m~
在她的脑补里,禾崽的恩公既然能在七年前救下她一家,肯定早早功成名就,怎么着都得是而立之年,官职也不会太低。
——完全没往衒机司指挥使沈郅头上想。
江春和忍不住瞅了瞅宋嘉,发现宋姐姐提起衒机司,脸上更多是好奇,有些敬畏,却没有旁人那般闻之色变,避如蛇蝎,顿时松了口气。
——宋姐姐果然是个好人,江某人如是想着。
江春和的计划很简单,衒机司是个神秘之处,她只要等个机会,以厨娘的身份先混进去,说不定还有机会接触到关在牢里的灰衣人。
两个同样心大的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意思。等到日头西斜,宋嘉更舍不得离开,人刚坐上马车,就掰着手指头数下次见面的日子。
好在马车里还有禾崽投喂她的食盒,宋嘉没有愁眉苦脸太久,就败给了不断溢出食盒的诱人香气,没忍住取出一叠还热乎的蟹黄包。
自己吃了两只,顺便收买了一下云彩这两个丫头。
临到宋府门口,宋嘉擦干净嘴角,理顺了裙摆发簪,一本正经地扶着小云出来。
她面上端着,实际心神都留意着门后虎视眈眈的胡妈妈,正想着怎么打发了对方,去嫡姐那儿试探一下便宜表哥什么时候过来,侧面却有一道人影风一般卷了过来。
“宋小嘉?你手里提的这个,可是西巷口买的?”
宋嘉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身影,对方那张落拓潇洒的美人脸写满了与之不符的“馋”,下意识护住自己的食盒。
待做完这个动作,她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美大叔是她的便宜表舅,当朝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