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凭据,你可莫要乱说!”萧诚哪里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就焦头烂额,怎会牵涉到东胡?
自从十七年前幽州战败,东胡与鞑靼便是朝廷的心头大患,一旦与之牵涉,于郡王府而言,那可是灭顶之灾!
面对萧诚的反问,沈郅但笑置之,并未生恼。
可他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性之人,虽笑着,那双阴沉的墨瞳却像蛰伏待出的毒蛇,适时地给予重击。
“此毒叫作春风醉,以虫为毒,香灰为介,阴阳交合之际,毒虫由阴渡阳,吸食女子的血气,将毒液灌入男子西肢百骸,不消三个时辰,便可使人爆体而亡。
而引出这毒虫的媒介,乃东胡特质的香灰,不知郡王可记得郡王妃要捉拿的那名叫做月兰的侍妾?听闻世子成婚前,正是她极力向郡王妃献香,而今己然畏罪自裁。”
闻言,萧诚内心大震。
人人皆知沈郅曾往东胡为质,东胡之巫毒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萧诚倒是不曾怀疑春风醉的真伪,只是越听这些自己所不知的“家务事”心中越乱,当即看向管家求证!
管家自然知晓郡王妃要杀月兰偿命之事,也有意听命隐瞒郡王,毕竟从前都是这么来的。却不知这月兰竟然还有如此可疑的身份!
可月兰献香是真,如今不仅香料被郡王妃毁了,人也畏罪自尽,简首是有嘴都说不行啊!
这下管家是又惊又怕,急的面色煞白,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口。
如此反应,萧诚几乎不用再问。
他眼前一黑,气血翻涌,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这么多年来,他忙于青石关于乐安郡百姓的衣食住行,顾不上府里,而他爱重婉娘,将府中庶务交由婉娘后,便再不插手,全由她做主,竟养成了如今她如此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