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见识了,我家犬子能得观主赐福乃是幸事,待他考中举子,我定亲自上门下聘,不堕了你家爱女的清名,到时他们小儿女自然能来此处证情,留下佳话。”
许氏几乎是给足了面子,放低姿态,换了旁人,恐怕笑得合不拢嘴,可李夫人听罢,却并未有欣喜之色,仍是面色淡淡,甚至伸手推了推许氏的双手,正色道:
“夫人若是看重我家梦儿,那是她的荣幸,可我为人母,却不能因他人一句妄断,便草率将女儿托付出去,更何况我家梦儿从未向那因缘观求取姻缘牌,怕是没有这个证情的机会。”
“陈公子青年才俊,夫人何愁聘不到佳媳?我家梦儿是个痴儿,不擅为人儿媳为人妻子,我原想多留她几年,待她想嫁人再谈婚事,若是他们小儿女互生情愫,我这做母亲的自也不会阻拦,一切都应还看他们自己。”
许氏做了数年的官眷夫人,从来都只有人上赶着想同她家攀关系的,这还是头一回被人当面拒婚。
可李夫人却又并未将话说绝,一口一个只看他们小儿女,自己能怎么办?难道还当真让合敬去讨好那书呆子么?
说到底,许氏原本也看不上醉心书籍,不通女红中馈的苟梦,那丫头简首是个异类,还同那杳然不清不楚得,若非她有个好爹,又有观主批命在前,哪家官眷想聘她做儿媳?
许氏嘴角的笑容勉强了几分,也不再与李夫人多言。
这一幕好戏被江春和尽收眼底,她双眸亮闪闪的瞧着李夫人,越发觉得这位夫人是个妙人!
她欣赏的视线被一旁的陈其雅捕捉到,后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上前两步,扬声道:
“江姑娘,姻缘牌得之不易,日后不知你是否还在临安,不若今日恰好将姻缘牌悬挂此处,或许不日之后,缘分自会显露呢?若能教江姑娘在临安觅得良缘,也是一桩佳话,我等姐妹自是欢喜非常。”
闻言,江春和倍感疑惑。
难不成得了姻缘牌的,都得到这儿来证情?可她一个人要如何证?
想着那句缘分自会显露,她不由得心里打了个突。
莫不是等她挂上木牌后,叫人往她木牌上刻上名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