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她几乎没忍住闭上了眼,用力吸了一口。
不等苟梦反思自己幼稚之举,一旁的竹叶粉蒸肉也蒸熟了,另一道伴着竹叶清香的香味接踵而至,香的她不由自主地感叹出声,手脚不听使唤似的,跟着走到了桌旁,拿起碗筷。
因只她们两人吃,江春和并未多做,一道竹叶粉蒸肉,一道糊涂羹,来不及自己烤酥饼,便用后厨现成的烧饼。
竹叶粉蒸肉入口即化,米香酥葱,酱汁浓稠,分明没加一滴水,那肉却饱满多汁,双唇一合,肉香并着汤汁一块儿融进口中,佐以竹叶的清香,口感丰富,甜而不腻,肥而不油,令人唇齿生香;烧饼有些软了,可经由糊涂羹一浸,吸收了最为精华鲜美的汤汁,再简单的饼也增添了无限风味。
苟梦不出意外地吃撑了,若非糊涂羹也煮的不多,她都想再热个馒头配羹吃。
她自幼不爱荤腥之菜,今日之前,她从没想过自己还有因晚膳吃得太多,在外散步消食的一天。
两人吹着温柔晚风,漫步院中闲谈,只觉得一身的疲惫都在此刻一扫而空。
气氛如此惬意放松之下,苟梦忍不住又想起了师父。
有些事她费解己久,又不便随便说,就一首憋在心中,今日与江春和敞开心扉畅谈后,她亦将对方当做可以倾诉,解惑的好友,略一思索后,便压低了声道:
“江姑娘,我悄悄与你说,其实我一首都有些不解,也不敢贸然询问师父。我知师父与罗州牧关系亲近是事实,可我曾偶然得知,师父与他从未有过肌肤之亲。我能感受的出来,师父对罗州牧的感情十分奇怪,说是红颜知己,可有时候我又觉得,师父与罗州牧,更像是,像是上峰与下属似的……”
江春和瞬间支起耳朵,待听罢,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
一则,为杳然与罗州牧之间竟仍然“清白”而惊讶;二则,她知道杳然暗中是为罗州牧行事的,按苟梦所言,可不就是上峰与下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