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到了六位待选姑娘经受山神考验的时候。~g,g.d!b`o`o`k\.¢n*e_t^
离开厢房时,江春和特地观察了下许氏,发现这时候她又恢复了以往温和可亲的面貌,脸上抹着脂粉,倒是看不清究竟是否憔悴,身后跟着她来的丫鬟倒是换了个人。
江春和知道许氏是个城府极深之人,并不敢打量太久,很快就转移了视线,随着引路的小道士再次来到山神殿。
郭道长就在殿外等候众人,见众人来此,先安排她们挨个儿坐在山神像正下方的蒲团之上。
山神像有两人高,坐在下方仰视时,容易令人心生畏惧。江春和经历了昨夜,己是觉得这地方邪门,并未如旁人那般盯着看太久,而是暗暗向一旁打量,发现这山神像的左侧,还立着一个竹帘。
那竹帘的身后,竟也坐着一个身着道袍,手持拂尘之人。
她心中微惊,虽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却首觉这人便是那传说中的观主!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竹帘后的观主抛了抛拂尘。
郭道长瞧见后,便几步向前,走到了竹帘一侧,板着脸扬声道:“诸位,今日观主亲临,将设法助诸位与山神沟通,还请肃静。”
话落,众人便齐刷刷看向那竹帘,意识到这便是观主本人!
一时间,有几位姑娘格外激动,恨不能望穿竹帘,当场与之行礼问安。
郭道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越发地端起了架子,一转拂尘,便有小道士捧着碗进来。
那碗一共六只,摆放在每一位姑娘面前。¢p,o?m_o\z/h-a′i·.?c~o^www.
“此乃观主亲自做法准备的福水,饮下此水,即便诸位是凡女,亦能短暂地与山神沟通,如此,山神方能一一考察诸位是否能当选巧女。”
江春和一听是“符水”,心里便打了个突,她是知道符水的,那不是焚烧后的符纸浸泡的水么?那可不是用来喝的!
更何况这几碗看着都是清水,没有符纸,更不知这是一碗什么水。
她并未依言捧起碗,反而抬头看向郭道长,问道:“道长,这是符纸做的水么?看着也不像啊。”
郭道长听见有人质疑,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他看向出声的姑娘,眼神微微一顿,显然是记得江春和的。
他不悦地挥动拂尘,正要说话,就听竹帘后一首默不作声,雕塑一般的观主忽然开口:
“此乃本道花费七天七夜,于山神座下做法祈福所成,有赐福之效,姑娘怎可拿外头那些不入流的与本道相提并论?”
殿内蓦地静了片刻,这道声音有些严厉,因在竹帘后,声音传出时,莫名有几分庄严肃穆之感觉。
江春和察觉得到周围几人瞬间的敬畏,可她却没这般想法,反是听了观主开口后,发现观主应是没有习过武,他的声音虽严厉,却没有浑厚的内里,甚至还有些虚浮,不似那等身强体壮之人。
只是身处墙壁角落处,声有回弹,方显得庄严了些。
是以她面色未变,也仍旧没碰那碗福水。1\3·1?t`x~t?.^c+o!m¢
她一向愿意多相信危机感的首觉,这水虽瞧着清凌凌的,可不知怎的,她心中却有一股浓浓的抗拒之情。
且这殿中还燃着那香,焚香味浓烈,她想分辨一番自己与罗意那碗水的味道是否有差别都不行。
然而她此举落到因缘观的人眼里,就好似挑衅一般,郭道长首当其冲,执起拂尘拧眉道:“福水难得,放置在外其中的福源便会随时间而消减,姑娘还是莫要耽误了正事才好!”
话音刚落,张姑娘与孙二小姐听说过了时辰福源会消减,便赶紧捧起碗,迫不及待将这福水饮尽,而后用一双充满了祈盼的眼眸盯着竹帘后的观主,仿佛如此,便能将其余人比下去,得到山神与观主的青睐。
江春和仍旧未捧起婉,她冲苟梦摇了摇头,而后便观察起那喝了福水的两人。
竹帘后的观主叹息一声,许氏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陈其雅,亦拧了拧眉,轻咳一声,示意她速速喝下福水,不要做那误事的。
陈其雅也想受到观主青睐,可她与没脑子的孙二小姐不同,发现江春和迟迟不动,苟梦与罗意也并未贸然喝下不知加了什么东西的水,她亦按兵不动。
此举令许氏十分不满,她一贯知道这陈其雅有心思,所以时常防备,可没想到这庶女还未当选巧女,就敢当众违背自己,这如何能忍?
许氏正要发作,外头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不仅打断了许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