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见识了好几回,听沈郅这么说,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怀疑罗州牧贪赃揽财,要的不是这个人,是这个人从各处搜刮来的钱充盈国库啊!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又瞅了眼身旁的沈郅,十分怜爱地拍了拍小白菜。
旁人都道他狼子野心,可除了他,还有谁以身入局,亲自来扬州这铁桶一般的地界与那些人周旋呢?就连苟郡守,他也打着拉拢为少帝所用的计划,如此步步筹谋,却不能为外人道,还要担负那些骂名,可怜见的。
沈郅不知江春和又想到了什么,若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的自己,如此伟光正,恐怕要笑出声来。
……
一个时辰后,两人身着便装,来到那第一个报官的屠户夫妻处。
屠户夫妻最先报官,却并非是因爱护妹妹,而是因本该给妹妹的那笔银子迟迟未发,又在为妹妹说得好亲事前,忽然不见了人,适才着急。
这两人在衙门内吵闹的最凶,却也是最先离开县衙的。
在江春和离开因缘观前,屠户夫妻就从县衙离开,回到了家中,待她与沈郅顺藤摸瓜找来时,夫妻二人己重新开启了肉铺,一个在后切着猪肉,一个在前卖着猪肉,面色红润,声音洪亮,瞧着精神头都不错,一点儿没有亲人失踪后的焦急。
肉铺前围了不少人,显然此事过后,夫妻两人的生意未受影响,反而吸引到了更多的人来。
不等走到铺子前,江春和就听见那屠户妻子嘹亮的嗓门。
“乡亲们不必担心,县令己经将此事查清楚了,不是什么采花贼。”
“牛二娘子,那你家牛小丫头可找着了?”
“找什么呀,就是这个赔钱货害得我和牛二找了这么久,白费工夫!那日我们报官后,县令就派人到处去搜了,这一搜才知道,她不是被人掳了去,是自个儿作践自己,身为巧女却不知检点,被山神惩罚,拖去山里吃了!”
在人群中支棱着耳朵的江春和不由得心头一突,这说辞她可从那本册子上瞧见太多了,当即扯了扯沈郅的衣袖,仗着身量小力气大,一掌一个将围观地人群拨开,挤到了肉铺前。
“这位娘子,你怎么能确定你家妹妹是被山神吃了呢?她失踪前可有什么奇怪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