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氛围。
这时候,她倒是有些想念咋咋呼呼的萧宣了,有个人在旁边衬托,就显她沉稳多了!
杳然的呼吸慢了半拍,心跳也随之加快。
今日她是来投诚的,可主动与被人看穿目的,是截然不同的。
她从未轻看过衒机司的指挥使,却也不曾想,对方能在短时间内将自己前后历经弥久的布局看了个透。
不仅如此,沈郅也终于反应过来,琴师万里的出现与暴毙,为何处处充满了矛盾。
若万里口中的那位恩师就是杳然,原就是杳然派来吸引他们注意,让他们怀疑州牧府,怀疑因缘观与山神的引子,这便说得通了。
怨不得琴师虽死了,那把珍若性命的玉溪琴却未被人砸坏。
正因动手的人是杳然,她虽听命于罗素皓将人灭口,却又存着一份私心,是以没有毁坏万里的玉溪琴。
沈郅没有绕关子,用一种笃定的语气,陈述道:“是你杀了万里,他口中的恩师,也是你。”
杳然如实的点头,不作挣扎。
见状,沈郅亦没有再问,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杳然,心头浮上一层更深的阴霾。
一首以来,杳然对外的形象是罗素皓的红颜知己,暗地里则是对方手中的一把刀,许多不方便经手之事,皆是交由她来处理。
数日前,沈郅也不能免俗,亦如此猜测,如今方意识到,杳然于罗素皓,并非是衷心的,倒更像是怀揣着什么目的,不得不蛰伏此地,等待翻身出招的时机。
故意将罗意引到他眼前,给他接近州牧府的机会,又让琴师蛰伏于烟暖阁,在适当的时机,向自己透露着临安郡内离奇古怪,悬而未决的失踪女子案,甚至暗中向他传递消息,救下江春和。
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将能利用的一切都利用起来,若非是苟梦的失踪稍稍打乱了她的计划,恐怕,下一步也不是投诚,以解药请他们入局救人,而是首接用同样的法子对付江春和,迫使自己入局吧!
如此精心布局筹谋,杳然的真实目的,又究竟是什么呢?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