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此举并不合适,还是收了这个心思,一双凤眸神采奕奕的盯着那双长眸。
沈郅虽易了容,眼睛却是没多大变化的,两人视线相交的瞬间,一个越发神采飞扬,另一个略带薄怒的微微一顿,眼中的严厉很快土崩瓦解,不得不再次率先转移。
从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眸中,沈郅清楚的看见了自己不加掩饰的神情。
他看得出江春和的有意为之,明知对方“包藏祸心”,却一次次地默许。
柔嫩的脸颊与颈侧肌肤近在咫尺,仿佛最上等的佳茗引他一亲芳泽,周身浓郁的迷香,无时无刻不在摧毁他的意志。
可片刻后,他仍是只佯装亲密,照旧安抚地摸了摸那兴高采烈的脑袋,竭力克制住了心中汹涌的冲动。
并非是他不想,也不是不能。
只是在这样一个肮脏又危险的地方,行任何亲密之举,都是对她的不尊,不公。
沈郅费心得克制着挣扎的情绪,而窗外,罗平从红纱帐的缝隙中瞧见床榻上女子的衣裙,见并非是交代好给江春和换的那一身,心中松了口气,将里头这位躺着的,当做刚送来不久的那位江姑娘,便不再放在心上,挥挥手让守卫离开此处,莫要扰了胡大人的雅兴。
……
窗外打探的视线骤然消失,门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江春和反应过来这是罗平觉得他们没什么问题。
这不禁令她有些疑惑,小声道:“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了?可方才我们都没发出什么声音呢,他们就这么信了?”
话音刚落,她便又恍然大悟一般长叹一声,自顾自地说道:“险些忘了,送来这的女子都中了迷药,自然没甚么声响,如此也没问题!”
原本她就纳罕地盯着沈郅瞧,是以,待她说完这句话后,对方的神色变化第一时间被她捕捉到。
——哇塞,她还是头一回见恩公的眼睛睁到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