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出这一念头后,江春和更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宋嘉被送入虎口,她不了解那位宋大人,只觉得恩公既然将这事告诉自己,就说明那位宋大人并不抵触此事,就算一时半会没答应,也早晚会为了达成什么目的应下此事!
“不行,宋嘉姐姐若是被送到这儿来,岂非死路一条?”
“他们的勾当自是无法再行。?_?Ee\{Z¥.?小@说_=网?%? ?追3最a;新[?章ˉ/?节??a”沈郅见她义愤填膺,难得说了句好听的,“且不说方氏尸骨未寒,罗素皓为了名声计,这一年内都不会再明目张胆的娶妻,如今我们己进入巢穴,这么多的罪状,足够将这一干人等一网打尽,再无翻身之机。”
到时候,什么胡平,罗素皓都没了,宋书明就是心有筹谋,也递不出去。
从前沈郅觉得宋二胡言乱语,如今也琢磨出些好处来,至少那宋二与宋家其余人不同,自己也算不得多此一举。
闻言,江春和不由得松了口气,亦愈发坚定了将这破地方和人渣都收拾了的决心,谁能想到,哪怕远在千里之外的姑娘,也难逃被这些渣滓算计,实在令人恼怒!
忽然,她的视线一转,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沈郅的脸上。
想到就是这张脸的主人想要给宋嘉姐姐挖坑,江春和再看过来,就觉得有些手痒了,想揍一拳。+6\k.a!n?s¨h\u,._c¢o/m+
沈郅被她那意味不明地神色瞧得一顿,然而很快,他好似莫名就从江春和握紧的拳头中懂了她的意思。
“等离开守卫所在,我便卸下易容。”
这话也是沈郅所想,不仅江春和看不惯,他自己也不大想一首盯着别人的脸与她同行。
更别说,这还是张晦气的脸。
他强行将江春和的注意力扭转了去,继而问起她进入巢穴后是否顺利。
轮到江春和描述自己所经历时,沈郅显然比先前说自己的状况时专注许多,尤其听见她提到那两位孙小姐的模样,面色顿时一沉。
他并不想让江春和一个小姑娘接触这些,可时不待人,只能将不满悉数转向了这巢穴以及搭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江春和反倒没甚么所谓,虽说潜入这里所见所遇种种,确实让她心生反感,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完全能扛得住!
就是自从她在因缘观“中药昏迷”被抬入巢穴至今,己过了约莫五个时辰,距离上一次用膳,更是己有八个时辰。
她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除了幼时逃难那次,还从没饿过这么久呢!先前太过紧绷,都将这事儿忘了,这会子许是见到了沈郅,心中安定,被压制下去的饿意如潮水般涌上来。.8^4\k/a·n¨s·h`u\.`c/o*m_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话,将将说完,她的肚子便发出了一道响亮的咕噜声。
沈郅的思绪被这道声音打断,他下意识循着声望去,这才发现自己疏忽了此事。
枉他平日里总将人家视作小孩子,结果人家跟在他这个衒机司指挥使身边,事事出力,到了以身犯险的时刻,却还要饿肚子。
他难得有些挫败,不由得反思起来,为何不提前捎带一些干粮,像她小时候那样,饿极了时,能摸出两块饼子给她……
江春和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只觉得此刻小白菜的眼里莫名流露出一抹“母性光辉”,这想吓得她一个激灵,以为他误会自己在这儿受了“欺负”,赶紧摆手道:
“恩公,我没事儿的,虽说有些膈应,但我没受欺负,给我换衣裳的那些也是女子,不打紧。这是为百姓做好事,挨两顿饿算不得什么!”
沈郅见她边说边瞅着自己,那眼里的打量十分明显,精明却不世故,坦坦荡荡地,让人生不出什么嫌恶之心,阴郁的眸色缓缓化开,夹杂着几许无法遮掩的自责,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他并未多言,只暗自留意起来。
交换完情报后,两人并未久留,趁着侍女还未来此,便悄然离开。
此处甬道众多,并非每一条都是这样的屋子,沈郅特地避开自己与江春和先前所经过的甬道,一旦发现有脚步声,便调转方向,
两人与守卫躲猫猫一般,绕了颇远的路,愈走愈深,渐渐地,往陌生的方向去了。
约莫两刻钟后,两人来到一条稍显昏暗的甬道前。
江春和敏锐地发现,这甬道散发出来的香味比来时那条稀薄不少,甬道也没那么长,仔细向前打量,似乎还能瞧见一个黑乎乎的墙壁。
她扯了扯沈郅的衣摆,以眼神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