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放空,缓缓地活动着有些发麻的双手。
沈郅的视线落到她发红的指尖,抬起的手犹豫片刻,转而揉了揉她的脑袋,在她嘀嘀咕咕时,顺势替她理了理衣襟,将那歪了的包包发髻捏得圆润齐整,顺便也卸下了易容。
等江春和捏完自己的手,西下张望时,发现小白菜不知什么时候变回了原样,顿时更开心了。
……
恢复了力气后,她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被修葺过的石洞当中。
石洞十分安静,只有轻微的风声不断穿过通道。
沈郅凝神听了片刻,确定这附近无人看守,方才沿着那石洞向前。
石壁上悬挂着火堆,虽比不上甬道的烛火明亮,倒也能够看清前路,两人沿着石洞走了数十步,便发现一间上了锁的屋子。
江春和打量着石壁,觉得这应该能称得上屋子吧?毕竟门的右侧上方有一个小小的窗,只是那窗口太高,也十分小,也就她一只手掌大,像是用来通风的。
不仅窗小,那门也十分的矮小,比江春和还矮一些,一看就不是用来住人的。
见状,她左右望了望,压低了声道:“恩公,这瞧着像是存放东西的屋子,可门上也有一把锁。”
她可还记得,她们之所以要将计就计,就是因为巢穴的门口,有一个巨大的,重达千斤的铁锁。
眼前这个倒是小,可铁锁一块方方沉沉得,也很难掰,若是寻常木榫卯,她稍微用点力就能掰断了。
沈郅点了点头,在江春和的跃跃欲试的眼神下,抬手取过她发上的银簪,抽出其中一截细细的银枝,对着那锁孔弯折几下,扭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而后沈郅便将那弯折的银枝塞进了锁孔,只见他旋转了几下,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哒,铁锁就这么被撬开了。
这一手属实是江春和没想到的,她还以为恩公会取出一把匕首,硬将锁劈了呢!
她家小白菜还有这门手艺?她忍不住瞄了眼沈郅那双极为好看的手,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这门手艺肯定不是在沈家能学来的,约莫还是在东胡的那几年学的,那是小白菜吃苦的日子,学点三六九教无可厚非。
沈郅不知她又胡思乱想到哪儿去了,将那弯折的银枝塞进袖中,神色便肃了几分。
“一会进去小心些。”
江春和点点头,将暗器握在手里,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缓缓被推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