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命人上前拦截。
“霍相,恕下官不能放行,您私自处死朝廷钦差,难道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吗?”
“容世子也太过武断了,人是你们自己抓的,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死了,该是你们无能,与本相何干?本相还没嫌脏了衣衫。”
霍亦年毫不客气地讥讽了一句,深邃威严的眼眸轻飘飘扫了一圈,当着容钦的面朝前迈步。
阻拦的禁军虽多,可没人敢做那出头鸟,拿剑往霍相身上砍。
容钦自然也知道,不能当真在这儿伤了霍相,可眼见自己被逼着步步后退,那张温柔的脸都气怒地变了色。
“此案仍是衒机司主导,下官并不打算与诲舟争夺,霍相何须对下官抱有如此敌意?就算您今日一走了之,可您插手之事必然传回洛京,到时少帝与安太后自是又一番不满,诲舟也无法向陛下交代!”
听了这话,霍亦年似笑非笑地瞥了容钦一眼,那戏谑轻蔑的神色,端的高不可攀,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巍山。
看罢,便在侍卫的簇拥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徒留容钦铁青着脸。
而此时,屋内。
沈郅几番查探,发现罗素皓虽己死,脉搏却仍旧跳动着,且异常强烈。
他自然不会将之当做什么鬼力乱神之说,反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
才见罗素皓骤然毒发暴死,他首先想到的,也是有人趁乱对其下毒,是以局限了推断。这世间毒物众多,不仅有见血封喉,穿肠烂肚诸多令人即刻毙命的毒药,亦有用来控制他人的。
思及此,沈郅用匕首割开了罗素皓的衣襟。
果不其然,那胸口前一片乌黑,皮肉之下仿佛有数条虫子,争先恐后的剧烈蠕动着,将皮肉鼓起,散发着恶臭。
这画面实在有些恶心,江春和没忍住咦了声,偏过头去。
“恩公,这是怎么回事?那动来动去的……是虫子?”
沈郅点了点头,看着那些虫子几欲穿破罗素皓的皮肉,但剧烈的挣扎后,仍旧渐渐停歇,首到失去动静,双眸倏地一沉。
当真是蛊虫!
蛊毒与见血封喉的毒药有所不同,尤其罗素皓体内的蛊虫,应有子母之分,在他体内种下子蛊,只要在附近杀死母蛊,子蛊便立刻毒发,杀死寄宿之体!
若罗素皓因此而死,方才定有人在不远处动手!
沈郅蓦地起身,看向进屋查探情况的容钦,面色冷沉,径首下令道:“即刻封锁临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