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个上午归咎起来就俩字——烦躁。.武/4·墈?书′ ^无¢错,内,容·
先是一团的战士们组团来叫‘嫂子’,这会儿又一个接着一个来道歉,林菀宁现在看见一团的战士踏进卫生所的门,恨不能把他们打出去。
“咚咚咚。”
在送走了第七波前来道歉的战士后,医务室的门再次被人敲响。
林菀宁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头的一股怒火。
“吱嘎”一声,医务室门被人推开,紧接着,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林医生……”
没等对方说完话,林菀宁怒声道:“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嗯?!”
来人愣了一下,十分疑惑地看着林菀宁。
林菀宁睁开了眼睛,看见走进医务室的人竟是二团团长胡国梁,她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是胡团长,我还以为是……”
胡国梁也陪着笑脸:“听说林医生今天上午挺忙的呀,也不知道我来的是不是时候。”
他打趣儿的话让林菀宁更显尴尬:“让胡团长见笑了。”
林菀宁朝办公桌对面的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赶紧岔开了这个话题:“胡团长请坐,你是哪里不舒服?”
胡国梁坐了下来:“不是我,是我爱人。·兰~兰-雯?穴` ¢已¨发·布/醉\歆·章/洁¨”
林菀宁微微一怔:“您爱人病了,怎么是您……”
胡国梁明白了林菀宁的意思,解释道:“林医生刚到守备区,还不了解我家的情况,我爱人是我们连的女兵,几年前因公受伤,现在只能在家卧床,她没有办法出门。”
对于这点林菀宁确实不知情。
前世,林菀宁并没有到卫生所参加工作,一团和二团的家属院又不在一块儿,她和胡国梁并没有什么交集。
了解了缘由,林菀宁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您的情况。”
胡国梁倒也不介意,十分坦然的说:“没关系,我先和你说一下我爱人的具体情况。”
从胡国梁的口中,林菀宁了解到了他爱人徐梅的身体情况和受伤的原因。
徐梅守备区二团唯一的一名女营长,四年前在围剿敌特时,不慎发生了意外,被敌特一枪打中了腰部,虽然送医及时救回了一条命,但也因此落下了残疾,终身只能瘫痪在炕上。
驻守边疆的解放军战士已是十分不易,更不要说一名女战士。
徐梅同志不是通讯连,不是文工团,她做到营长全凭自己过人的本事。*求\书~帮· ,嶵?歆·章-结.庚¢鑫¨筷·
这样的女同志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华国的边疆,是万千华国儿女敬仰的英雄。
林菀宁同样十分敬佩这样的巾帼英雄:“胡团长,徐同志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我现在跟您过去看看。”
胡国梁十分感激地颔了颔首:“有劳林医生了。”
林菀宁真诚地说:“应该的。”
二团家属院距离一团家属院中间隔了一段距离,红砖砌出的围墙上写着革命标语——在岗一分钟,奉献六十秒,把驻地为故乡,视人民为父母,认清形势,保持警惕,不辱使命!
守备区的每一名解放军同志,恪尽职守,将这句标语牢记于心,宁可前进一步死,也决不回退一步生!
林菀宁看着苍劲有力的标语,不免心中激昂:“这字……”
胡国梁见她看着标语出了神:“林医生,有什么问题么?”
林菀宁回过神:“没有问题。我就是觉得这字得好,遒劲有力,有一种利落的洒脱镌刻在字里行间,一勾一划,尽显风骨,很有股子别致的傲骨。”
胡国梁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林医生谬赞了。”
林菀宁微微一怔:“这是胡团长写的?”
胡国梁打趣儿道:“怎么?不像我这种大老粗能写出来的字么?”
的确不像。
单看胡国梁的外表,任何人也不会将他和这样的字迹联系到一块儿,外表来看,胡国梁的确像个粗人,但从谈吐来看,他这个人又有一定的文化素养。
林菀宁并不了解胡国梁,只看外表的确有点先入为主了。
听胡国梁这么一说,林菀宁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胡团长,我没别的意思,希望您别介意才好。”
俩人边说,边往二团家属院里走。
这会儿赶上中午饭口,二团不少邻居正在大院的水井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