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有理由的,就不要再找借口了。”
“……”
“我甚至不想去理解。空荡荡的房子很可怕,空荡荡的思念很痛苦,所以我觉得这是对我那颗有时想死的心,最起码的尊重。要么给我戴上手铐,要么就给我个了断。·3!3^y!u′e.d·u′.~c~o,m/”
她挥动着伸出的手臂。
船内再次陷入沉寂。
事到如今,追究他为什么那样对她已经没有意义了。
徐凌隐约猜到,自己的出身恐怕有什么问题,只是隐约猜到。
她现在明白了,虽然事情是以背叛感和愤怒开始的,但仅仅用“为什么欺骗我”这样的愤怒来质问,并非正确的答案。
但靳宪却像被埋在黑暗中一般,一动不动。
与她曾数百次想象的重逢不同,此刻只有沉重、僵硬、冰冷的气流在两人间弥漫。
热情都已退去,仿佛只看到了干瘪的外壳,嘴里一阵苦涩。
她只是想让他重新打开闪光灯。
但还是想让他注视着自己,即便那是无趣的注视。
今天,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次了。
这种对峙持续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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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强风中,她无意间打了个喷嚏的瞬间,他开始缓缓掏出腰间的手铐。
低着头默默走来的靳宪,像个被大海的重压压垮的人。
徐凌仔细地看着他的每一步,开口说道:“我真的很幸福。”
他停下了脚步,又像被铁链拖拽着一般,艰难地移动起来。
“我是第一次结婚。”
“……”
“可是结婚后,我从来没有对靳宪你说过这样的话。我总是无缘无故地感到抱歉,觉得没面子,有时候还觉得丢脸。所以,每天都忙着隐藏我的真心。”
“……”
“但我是,真的每天都很开心。”
她的鼻尖一阵酸楚,但还是努力清晰地开口:“因为你是我出生后,第一个带给我家庭温暖的人。”
“……”
“我们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但我仍然庆幸,我第一次得到的是善良而有爱心的靳宪。无论时间如何流逝,无论我老了变成老奶奶,我都不会忘记这一点。”
徐凌用力地把哽咽的嘴角压下去。
她曾以为找到靳宪后会先拔枪相向……
她意识到,自己真正想做的,是一个不太体面的道别。
“谢谢你让我像个普通的女人一样活过。”
“……”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徐凌迅速擦去眼角的泪水,淡淡一笑。
“我很想说这句话,你不辞而别,我一直没机会说。我说这句话说不出来,那太遗憾了,你看一看。我……”
为了见到靳宪所做的一切,都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
徐凌再次忍住了涌上心头的情绪。视野里仿佛有红色的水雾涌现。
“就是为了这样来这里的。”
她抬起头,露出了终于到达终点线般的表情。
那是个像某人发丝般漆黑的夜晚。
放下了过往的重担,她的肩膀感到一阵轻松。
一直以来所忍受的所有情绪,沸腾过、膨胀过,又冰冷地沉淀下来。
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的重量,曾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身体一晃,突然大步走来的靳宪抓住了她的手腕。
徐凌掩饰着内心的波澜问道:“难道和我一起生活,你就没有什么不便吗?那方面,结婚也是一件正经事啊。”
“……”
他一言不发地给她一只手腕铐上了手铐。
“从现在开始,徐凌因违反国际海事法以及危害国家安全法,将被遣返回国接受审讯。”
比起冰冷的铁铐触碰到皮肤,他的手掌更像是冰块。
“还有——”
靳宪认真地揉了揉她血迹斑斑的手背。
“除了手,其他地方。”
“……”
“其他地方没有受伤吗?”
“难道现在还在演戏?”
徐凌不由皱起了眉头。
“我不需要你像对待妻子那样对我,拿出你工作时的样子。”
靳宪的表情像被刺伤了一样。
那只是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