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回来,有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像是被绑在了那里一样。”
“……”
“现在我真的很想离开,也有了这样的心情和机会,但我的脚却不太容易迈出去。也许我可以更早地开始新生活,但要摆脱那种情绪也不容易。”
“……”
“你知道吗?我还留在我们的新婚之家。”
她无奈地笑了。
“万一珍视的人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怎么办?我每晚都像个病人一样胡思乱想,也会犹豫,害怕再次受到类似的伤害。我啊,体力变得无比强大,却在奇怪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懦夫。”
“……”
“靳宪你没有留恋就走了,我还……还走不出那扇前门,我好像一直在等你先按门铃。”
然后纪禹琛闯进了那所房子,把她带了出来。
现在,一想到教官,她就会忍不住露出笑容。
她又给握着的笔加了些力气。
以前不认识的丈夫的脸,现在看到了,以后再也不会在脑海中模糊不清,能够立刻浮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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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一项,她心里就轻松了许多。
连丈夫的脸都不知道,这种作为妻子的不称职感也在渐渐消失。
即便他表现出的爱意是虚假的,她也曾饱尝其中的甜蜜。
不管别人怎么说,靳宪都是她的第一个家庭。
“那么,现在能告诉我,我们分手了吗?”
“……”
靳宪的眼睛因这句话而微微睁大。
“也告诉我,让我不会再来了,不要等了。”
那个艰难地跨过心中障碍的人猛地转过身去。
他像是紧握着徐凌的眼罩一般,竖起了因不合理要求而筑起的防备高墙。
但是那只手也是假的。
一个特工,手背未免太过干净了。
“还要告诉我,不要留着你的衣服之类的东西了。”
“……”
“还有,对我说一句‘你辛苦了’,说一句‘你受苦了’。”
徐凌像是在当日的家门前那样,微微仰起了脸。
但这并不是当时那种全然不安的表情。
“快点啊,靳宪你也要下班了嘛。”
他像是拒绝一般转过身去,背影如城墙般坚固,但那无法承受重压的肩膀却仿佛在嘎吱作响,慢慢垮了下来。
这个一直沉默的男人,开始步履蹒跚地移动。
靳宪的影子像要拥抱她的后背般靠近,沙沙作响的布料随即遮住了她的眼睛。
一只无力的手,慢慢地重新为她绑上了眼罩。
“别等我了,我的衣服就扔掉吧。”
“……”
“记得每天凌晨都要盖好被子,所以要把暖气温度调高。进厨房要小心刀具,我出门前把刀都磨过了,会很锋利。过人行横道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车辆,晚上没有人接就不要出门。”
“……”
“以后,不要再有什么事情都一个人等了。”
最后,徐凌只动了一下手腕,便把空着的最后一个签名栏填满了。
“……辛苦了。”
结果胸口还是一阵酸楚。
晃动的笔尖最终用最难看的字体完成了签名。
黑色的墨水浸湿了纸张,晕染开来。
“如果再站在那扇前门……”
突然,一个被打断的声音,像一只被紧紧扼住喉咙的野兽般被压抑着。
“不会有人出来了。”
就这样,她的视线再次被遮住,手腕也被束缚住了。
他踏上铁制楼梯,脚步声渐渐远去,响彻整个空间。
靳宪真的像那天一样,开门走了。
为了抑制如海浪般翻涌的情绪,徐凌不得不艰难地深呼吸。
咚、咚,每当楼梯震动,她就会想起他,想象他会撕下那张人皮面具,把上面的纽扣一个个解开,把变声器拆下来。
如果就这样接触到地面,靳宪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凌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她开始向门口方向用力挣扎。
但椅子没有像上次那样破碎,只有她的肩胛骨在徒劳地颤抖。
然后,被遗忘的饥饿感袭来,她渐渐失去了力气。
总共过了多少分钟?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