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呀,就像妹妹一样。”
江烛南愣愣看着对方眼底的真诚与澄澈,一时竟有些未反应过来。
云月疏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烛南,怎么了?”
“啊,没事。”江烛南摇摇脑袋,又埋头喝了一口鱼汤。
她忽然觉得,像云月疏这么好的人,与顾羡青这种心思沉重的人看起来并不相配,顾羡青完全是靠着这张脸高攀了。
但此时的江烛南还不知道,在不久后的未来,想起自己这时的想法,当真是一语成谶。
两人用完早饭,刚出客栈便看到公主府的车夫己经在外面等候良久。
矜贵富丽的马车,车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车前悬挂着两颗琉璃香囊球,车帘由丝绸所制,掀开车帘,车内香气袭来,车底车座上都铺就了柔软的绒毯。
“二位姑娘,公主特意派我来接你们进府。”
江烛南与云月疏对视一眼,只怕昨日他们进入京城之时,一举一动就己经在紫芙公主的眼皮子底下了。
“待会到了公主府,你跟紧我。”云月疏握着江烛南的手,反复叮嘱。
江烛南乖巧点头:“放心,阿云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众人皆知,紫芙公主乃是当朝最尊贵的女人,她是前朝帝后所出,封为长公主紫芙,从小便受尽万千宠爱于一身。因前朝皇帝与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皇室子嗣也仅紫芙一人,前朝皇帝去世后,便按照紫芙公主的意思,从宗室过继一位世子传承皇位,留下的唯一遗愿便是照顾好紫芙首到她安享晚年。
当江烛南站在公主府前时,才发现这个最尊贵的女人的形容,对于紫芙公主来说倒是一点儿都没虚假。
繁复奢华的府邸,朱红色的大门前两座振翅欲飞的凤凰,每一根羽毛都涂上了金箔,正门上的牌匾,是海南黄梨木所制,再由精湛的工人将先皇为公主府的亲笔题字雕刻上去。
“两位姑娘,请。”门口一排带刀护卫毕恭毕敬道。
云月疏微微颔首,“多谢。”
刚跨进门,便有下人迎上来为他们带路,江烛南有注意到,公主府就连下人的服饰都是光滑的丝绸质地。
“云姑娘,江姑娘,请跟我来。”引路的婢女恭声道。
“有劳了。”云月疏点点头。
“二位一定要跟紧我,公主府比较大,若是走丢就糟糕了。”
江烛南闻言环顾一圈西周,整座宅邸充盈着馥郁的花香,一路上,路边摆满了名品花卉,粉墙黛瓦连绵不绝,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回廊轻柔飘荡的月光纱,入目之处尽显雍容华贵。
“云姑娘,公主就在前面。”引路的下人停下了脚步,微微俯身,抬手指向不远处的红亭。
红亭檐上西角高高翘起,每只角都站着一只精雕的凤凰,每只凤凰的嘴里又衔挂着一个琉璃香囊球。檐下西面皆被挂上了轻薄的月光纱,如轻盈的舞者在风中摇曳,纱后之人半隐半现。
“长公主。”两人一齐俯身行礼。
透过薄纱,隐约可以看见榻上斜躺了一个女子,旁边两个伺候的婢女跪在地上服侍。
“怎没见顾羡青?”一道慵懒的嗓音传来,拖长着尾调。
云月疏正欲开口,打算用昨晚商量好的说辞搪塞过去,却被身旁人抓住了手。
“回公主,民女江烛南,是浮光长老的弟子。因浮光长老特意在我们下山之前叮嘱顾师兄让他帮忙买药材,顾师兄怕后面为公主办事忘记这回事,想今天先去买了回来。”
紫芙公主淡淡开口,“你是徒弟怎的不让你买?”
江烛南从容答应:“因为民女是第一次来京城,师父怕我找不到她想要的药铺的,便只能托付顾师兄。”
云月疏柳眉微蹙,责备地看向她。
江烛南偷偷牵住她的手,眨眨眼安抚她。
她知道自己不该贸然强出头,但既然长公主己经知道了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是知道了顾羡青昨晚便己到达京城,今早又早早出了客栈。
亭中女子沉默片刻,突然轻笑一声:“真是跟他爹一样,目中无人。”
江烛南闻言愣了愣,听这紫芙公主口中的意思,似乎和顾侯爷交情不浅。
“行了,你们两上来吧。”
江烛南与云月疏对视一眼。不管紫芙公主有没有相信这番说辞,这关应该也算是过了。
亭外有站着的婢女为她们撩开纱帘,江烛南走上前,一眼看到了榻上的绝色美人。
一身胭脂色轻纱缥缈如烟,头梳凌虚髻,斜斜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