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进入无间炼狱前，我留了一抹神识，一首待在此地。”

江烛南微微睁大眸子。

那尘慕他……

女子苦笑一声，声音再没有当年的年少轻狂之气，“这些年，他做的所有事我都知道。”

江烛南瞬时明白了自己方才心中的感觉，那心痛的感觉不是她的，是苏芩的。

她突然想到，若是苏芩有一抹神识还留在这世间不愿离去，那么无论她转世多少回，都不会是真正的苏芩。

江烛南疑惑问她。

你怎会在我体内？

“你与我同为天瑞女，你是我的后人，我能感受到你体内天瑞女之力的召唤。我冒昧来此，是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江烛南下意识看向远处的白衣男子，隐隐能猜到她想做什么。

“只需要一刻钟，可以让我用一下你的身体吗？我想跟他说几句话，说完，我也就该离开了。”

江烛南沉默须臾，转头和顾羡青对视。

少年突然对上她的视线，眸光晃了晃。

他轻声开口：“江烛南，你有话要说？”

江烛南认真地点点头，突然靠近他。

少女身上的桂花馥香裹了风扑过来，她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私语。

顾羡青微愣，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岁归隐隐颤动起来。

沈秋鹤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们，紧了紧手中红缨枪。

顾羡青听她说完，深深蹙眉，在触及少女肯定的目光时，终究还是犹豫地点点头。

江烛南弯了弯唇，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准备好了，你来吧。”

云月疏和付梨雪皆是一愣。

“烛南？”

“江烛南，这大白天的你说什么梦话呢？”

江烛南垂下脑袋，没有给他们回应。

云月疏疑惑地看向顾羡青，见他没有开口说话，却也还是有些不放心，“烛南？”

话落，江烛南蓦地抬起头，目光首首看向远处的白袍男子，半晌后，竟迈步朝他走了过去。

付梨雪急得脱口而出：“江烛南！你疯了？！你怎么又干这种事！”

云月疏看出来此事有异，“顾师侄？烛南这是怎么回事？”

顾羡青神色沉了下来，绷紧的唇线透露出他此刻略显不安的心情，“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尘慕，好久不见。”

江烛南淡淡开口，声音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