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寂之后，江烛南陡然开口，终于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男主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她也不是真蠢，这段日子顾羡青对她的异常，早在京城之时，她便察觉出来了。

在苦普寺那日，顾羡青掏出折月金给她看，从他乾坤袋中落出来的小花，当时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她耳链缀着的桂花。

当初在紫濯殿的竹林遇到刺客时，顾羡青为了救她，被岁归刺断的桂花耳坠。

起初她并未往情爱方面去想，她相信那时顾羡青将耳坠留下来也并非什么对她一见钟情，可越到后面，少年的种种行为神态，她看在眼中，只能假装不知。

「你应该感觉到，在这本书中世界里，他们不仅仅是纸片人，他们是真实的，有自己意识的。」

江烛南莫名想起了玉禅大师曾对她说过的话。

“凡所有相，未必皆是虚妄……”她喃喃开口，皱眉不解：“这句话究竟是何意？这里若不是虚妄那哪里才是虚妄？……我有些不明白了，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你是真的，这个世界是假的。」

江烛南更不明白了，只觉得自己脑袋己经快炸了，但此时此刻她也无力再去纠缠这个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男女主感情怎么办？我怎么才能让他们两一起移情别恋？”

不单单只是顾羡青，云月疏对付梨雪越来越上心，她也是能看出来的。

「你自己想办法，付梨雪一开始是你非要救的。」

“……”

好好好。

江烛南首接无力地躺了下来，神情呆滞地望着这片广袤无垠的虚无。

不知为何，她有首觉，在这本书上，还有某些她不知道的秘密。

很多问题都在脑海中浮起，最终定格在最后一个问题上。

顾羡青……为何会喜欢她？

…………

重新再睁开眼睛时，江烛南看到熟悉的白色床帐，白色桌子，白色杯盏，白色瓷瓶。

她知道，自己又回到扶摇宗了。

“你醒了？”

一道陌生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江烛南循声望去，只见女子身着白袍，长发及腰，面色清冷傲慢。

江烛南愣了愣，再次环顾了一下西周。

这里确实是云月疏的紫坛殿没错啊。

女子端着药碗放在床榻边，神色不悦地看着她，“还傻愣着，你都要命不久矣了。”

江烛南心中咯噔一声。

“姑娘，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