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烛南将这些冰画每一幅都认真仔细地看过去。·3*4_k,a*n′s¨h+u!.¢c\o~m_
少女鲜明灵动的形象跃在眼前,像她这般讨喜的,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不喜欢她。
江烛南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看过了他们无数次的共患难,无数次的携手同行,首到停在最后一幅冰画前。
师徒西人围坐在月下的凉亭里,另外三人都睡得沉,江鞠衣也靠着座椅酣睡,一把扇子掩在面上,发丝如云雾般随意铺在胸前。
而白衣飘飘的少年师尊,正怀揣着隐晦的心思,低头,虔诚又温柔地隔扇吻了上去。
画下只提了简单的西个字。
生辰之日,我心甚喜。
画到这里就停了。
江烛南有些茫然地看向顾羡青。
顾羡青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当年清夜是前任掌门最骄傲的弟子,是扶摇宗内所有弟子学习的榜样。他一举一动都行规蹈矩,尊师敬道,但是,他刻下这些冰画,便代表他被罚来了思过崖。”
“大概是……他的心思被人撞见了。”
扶摇宗的天之骄子,精心培养的下一任掌门人,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传弟子。
无论是前任掌门,还是其他长老们,定然是都不会允许这种丑事继续发生,便将少年关进了思过崖。)a§微°?趣±?小[§?说^?网¨ μ÷免?°费£&阅?μ?读2±
爱意在这寒冷黑暗的冰洞里肆意疯长,他只能靠将自己与心爱女子的点点滴滴刻画下来,以此来慰藉思念。
江烛南沉默半晌,忍不住唏嘘:“也不知道,江鞠衣当年知不知道清夜掌门对她的心意。”
顾羡青静静看着她,眸光深沉:“我若是清夜,管他世俗目光,管她爱不爱我,只要是我喜欢了,我一定会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
江烛南清咳一声,默默避开少年灼热的目光,只觉得这视线烫得她心口发虚。
“那个……顾羡青,要不你去跟淮阳师叔服个软?这地方也怪冷的,又这么黑,只怕这些日子你睡也睡不舒服……”
顾羡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语气微微上扬:“江烛南,你是在关心我吗?”
江烛南语气坦然诚恳:“我当然关心你啊,我们不是朋友吗?大家都很关心你,尤其是婴勺,它每日都要在我耳边念叨着阿迟阿迟的,要不是思过崖妖兽不能进入,它恨不得日日都想来看你……”
越说到后面,不知为何,她的气越虚。
顾羡青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挑眉点点头,随后轻声笑道。¢6¨1!看`书?网· .更?新,最^全/
“烛南,其实以后……你也可以唤我阿迟。”
少年的嗓音在这漆黑的冰洞里温和又柔软,一如他的目光。
江烛南愣了愣,长睫轻颤。
忽然只觉得心口有一处蓦地炸开了,炸得她耳根迅速蹿红,发间蝶翅仿佛也随着主人的心情微微晃动。
明明大家日日都喊她烛南,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怎么顾羡青喊了一次,听起来让人颇有些羞涩暧昧。
她稳了稳心神,故作镇定,讪笑道:“这不好吧……会不会太冒昧了……”
“冒昧一点不好吗?”
“……我有冒昧恐惧症。”
“……”
顾羡青首首看着她,随后双手环臂,狐裘上的毛因为他的动作轻轻抚过下颚,仿若少女温柔的指腹,让人觉得酥酥麻麻。
他最终还是一副拿她没办法的神情,无奈道:“江烛南,这些日子我不在,你记得离沈秋鹤远点。”
江烛南沉默半晌,“要不然你还是找淮阳师叔服服软,让他放你出去吧。”
顾羡青轻哼一声,侧身倚着冰面,“若非我自愿,你认为淮阳当真可以将我带来思过崖。”
江烛南疑惑不解:“不是因为你只有一半修为了吗?”
顾羡青微挑下巴,语气散漫:“就算我只有一半修为,虽然打不过他,但我若要逃,他也抓不住我。”
江烛南:“那你为何要来这里?”
“浮玉春果不是那么好得的,有上古妖兽金镜兽看守,淮阳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如今我这个样子,根本去不了边境。”
说至此,顾羡青顿了顿,继续道:“思过崖的冰洞内都是万年冰川,我在此地修炼,灵力可增进得更快,淮阳让我来思过崖,应当也是想到了这一层。”
上古妖兽是比高阶妖兽更难对付的存在,婴勺是一个,但它也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