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殿内下棋，头也不抬地开口：“你终于来了？”

江烛南反手掩上门，首接走了过去：“您怎知我会来？”

淮阳轻笑一声，执起白子落下：“你和你娘……真是一模一样，当年她一开始，也不愿意解毒，不想连累我们。”

“淮阳师叔，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

淮阳笑眯眯地抬眼瞧她：“烛南，你得知道，无论这次你在山下有没有受伤，这毒你都迟早要解的。浮光她应该告诉过你，她的香苏丹只能压制毒素，可能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万一香苏丹都压制不住了呢？”

“我明白。”江烛南认真点头，笑得纯良无害：“所以，我是来想向师叔打听一下，你们当年采浮玉春果的过程，我来学习一下经验。”

“当年……”

淮阳轻叹一口气，仿佛陷进了曾经的回忆之中，他垂眸看向棋盘上的棋子，“当年不知为何，说好要一起去寻仙山福祉，师父却突然闭关修炼，是清卜师叔，也就是你师父的师父，将九州图交给我们，我……荠荷师妹，还有小师妹，一起去找的解药，然后在路上遇到了你父亲，沈酌。”

江烛南恍然点点头，原来江鞠衣和沈酌竟是这样认识的。

“我们当时找了好几个月，终于找到了，金镜兽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厉害，饶是你父亲母亲这样的天纵奇才，终究还是太年少，最后是沈酌差点丢了命在那，才采到的浮玉春果。”

江烛南闻言悬着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若他们去，只怕结果只会更差……

淮阳看着她面上的神情，微微一笑，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你是天瑞女，体内又有幽澜轮回盘，若是利用得当，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江烛南愣怔片刻，诧异道：“当真？”

淮阳不置可否：“若你体内的天瑞女之力封印解除，威力不可想象，天瑞女可以一人抵千军，几百年前曾有一位天瑞女叫苏芩，你可有听说过？”

江烛南：“恰好不久前刚听说过……”

“我可以教你，到时候逆境之时，你可以如何做，来护住众人的性命。”

江烛南眸子微亮：“真的可以护住他们吗？”

“自然，就是你的身份可能就……”

江烛南装作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关系，那时候我的身份也该到暴露的时候了。”

按照原书中的时间来算，大概开春之时，天瑞女也该出现了。

淮阳笑眯眯地示意她坐到对面：“会下棋吗？”

江烛南想了想：“……您听说过五子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