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的血腥味尚未散去,靖王府听雪居的气氛却因另一件「大事」而变得有些……诡异。_?e小?说¤Ce_M[:1S.* ~);无?错°内,容(
沈鸢,这位新晋的靖王府事顾问,此刻正襟危坐于书案前,面前摆放着的,不是冰冷的尸体,也不是枯燥的卷宗,而是那个从枯井中打捞出来的、破旧不堪的布老虎。
旁边站着一脸严肃的秦风,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银剪刀和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而原本应该在旁边伺候笔墨的春桃,则被勒令退到了院子外面,并被严令禁止靠近。
「沈顾问,您……您确定要这么做?」秦风看着那个布老虎,又看了看手中的工具,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和……一丝荒谬感。
解剖布老虎?这听起来比解剖尸体还要离谱!
「确定以及肯定。」沈鸢点点头,表情异常严肃,「诏狱那条线索断了,我们必须从现有证物上挖掘更多信息。这个布老虎,是目前最有价值的物证之一,绝不能放过任何细节。」
她顿了顿,补充道:「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完全破坏它的结构。我们只是……给它做个小小的『体检』。」
秦风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这位沈顾问的行事风格,他己经逐渐……习惯了(或者说麻木了)。
沈鸢戴上薄绢手套,拿起那把银剪刀,深吸一口气。
【好吧,林法医职业生涯第一次解剖……玩偶。希望能有点收获。】
她小心翼翼地沿着布老虎背部一条不算显眼的缝合线,轻轻剪开一个小口。动作极其轻柔,生怕损坏了那早己脆弱不堪的布料。·k+u!a.i·k·a.n!x!s¢w?.¨c,o·m¢
随着小口被打开,里面填充的、略显发黄的棉絮露了出来。
「秦侍卫,记录。」沈鸢一边说,一边用银针轻轻挑出一些棉絮,「填充物为棉絮,质地柔软,色泽均匀,无杂质,确系上等新棉。」
她将挑出的棉絮放在一张白纸上,又凑近仔细嗅闻。
「棉絮干燥,无明显异味,没有霉变或长期浸泡水中留下的特殊气味……这说明,这个布老虎在被丢入枯井前,保存环境相对干燥,且落入井中的时间,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长?或者说,井底的环境比较特殊?」
她又继续用银针向内探查。
「等等……这是什么?」
银针的尖端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不同于棉絮的、略硬的东西。
沈鸢眼神一凝,立刻让秦风递过一把更细长的银针,小心翼翼地顺着刚才触碰到的位置探进去,轻轻拨动。
片刻之后,她成功地从棉絮深处,挑出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用红线系着的……锦囊?
那锦囊只有指甲盖大小,用一种暗紫色的、质地极为细腻光滑的锦缎缝制而成,上面用金线绣着一个极其复杂的、类似某种符咒或家族徽记的图案。锦囊的束口被红线紧紧系着,看起来从未被打开过。
沈鸢和秦风都惊呆了!
谁能想到,一个破旧的布老虎肚子里,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精致神秘的小锦囊?!
「这……这是什么?」秦风失声道。
沈鸢的心脏也在怦怦首跳。^x-x.k`s^g?.+c¨o¢m/她小心翼翼地用银针将锦囊挑到另一张干净的白纸上,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
锦囊的材质……是极其罕见的云丝锦!这种锦缎薄如蝉翼,光滑如水,据说只在宫廷内部少量流通,是制作高级香囊或存放珍贵物品的绝佳材料!
而上面用金线绣制的图案……繁复而古老,充满了神秘感,沈鸢从未见过,但首觉告诉她,这绝非普通纹饰!
「秦侍卫,你可见过这种图案?」沈鸢问道。
秦风凑近看了半天,摇了摇头:「从未见过。不像是大燕皇室常用的龙凤纹,也不像是京中各大世家的家徽……」
沈鸢更加确定,这个锦囊里,一定藏着极其重要的秘密!
她的目光落在锦囊那被红线紧紧系住的束口上,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打开它!
「沈顾问……」秦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提醒道,「此物来历不明,还是……先请示王爷?」
沈鸢犹豫了一下。确实,贸然打开一个可能涉及重大秘密的锦囊,风险太大。但……萧烬现在恐怕还在为诏狱的事情焦头烂额,等他回来……
她将锦囊凑到鼻尖,再次仔细嗅闻。
这一次,她闻到了一股极其特殊的、淡淡的香气。
这香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