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特意放慢了脚步。

苏砚跟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右后方，两人缓缓走进了白雾中。

一首没有说话的小伙，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进入白雾后伸手不见五指，许无恙伸手往后摸时摸了个空，原本应该跟在她身后的苏砚不见了。

她消失得毫无征兆。

许无恙只能继续往前走，耳边只有沙沙的鞋子擦过枯草的声音。

走着走着，许无恙突然感觉身上的衣服变大了，空荡荡的衣袖长过她的指尖，裤子堆叠在脚踝上，鞋子松垮垮的难以抬脚被勾着往前踢。

白雾消散，眼前豁然开朗。

许无恙看着眼前的景象，这里似乎是一个小镇，一个人人枯黄瘦弱、衣衫褴褛的小镇。

她现在站的地方是一处陡坡，高度刚刚好可以看见小镇全貌。

街道两旁的房屋土墙上布满干裂痕迹，连道路上都起了鳞片状的地皮，焦黑的枯树上连一只鸣叫的乌鸦都没有。

锣鼓声中是家家户户门头的破草席和摇摇晃晃行走着的“枯骨”。

许无恙低头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也变成了打着补丁的粗麻布衣，脚上的鞋也变成了脚趾漏风的草鞋。

“二丫！二丫！你个死丫头跑哪儿去了？！”

粗哑的妇人声音从山坡上传来。

许无恙立马向着坡下跑去想寻一处地方躲起来，就在她好不容易伏进一处坑洼时，耳朵上传来一阵拉扯感，剧烈的痛楚从右耳传来。

她竟眨眼间被妇人拎在手上，而且还是揪着耳朵这样的姿势。

许无恙龇牙咧嘴，在瞟到妇人的脸的刹那，她抬起的手悄悄放下，打算先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