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她是一路赶过来的。

“那两个孩子，”游医喘着气，“你们没对它们做什么吧？”

院长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不是在等你吗？”

“再说了，我们也不想的啊。”

“来都来了，上去喝口水吧。”妇科主任自觉接过包，热切邀请道。

游医点头答应了，她得看一眼那两个孕妇才安心。

跟院长和主任在办公室客套一阵，游医借口有事告辞。

离开医院时她特意经过住院部，一排排病房看过去，最终在其中一间病房见到了温馨的两家人。

看两个孕妇安然无恙的模样，游医放心了。

她心里记着要给叶清让带晚饭，于是加快了脚步。

隔壁病房内，鼓声静了一瞬。

【阿姊】看向门口，在半空中晃荡的腿停了下来。

“姐姐，你怎么了？”躺在病床上的五岁男孩拉了拉她宽大的衣袖。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门口什么都没有。

男孩不解：“姐姐，你在看什么啊？”

【阿姊】伸手摸上男孩的头，将他一头枯槁似的头发揉乱：“没什么，一个可悲的朝圣者罢了。”

“我刚才讲到哪儿了？”

“我知道！”男孩眼里亮晶晶的，“你刚才讲到……被抛弃的小女孩捡到了另一个被抛弃的小女孩。”

“另一个被抛弃的小女孩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婴儿，”【阿姊】继续晃动腿，“女孩没有能力养活一个小婴儿，”

“于是，小婴儿在寒冬腊月被冻死了，女孩很伤心，将她埋在了村口的大树下。”

“女孩再次孤身一人活在世间，首到大雪将她也覆盖……”

男孩听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我跟她一样没有爸爸妈妈，他们将我扔在这里就走了，我会和她一样死在冬天吗？”

【阿姊】吓唬他：“说不定哦！到时候你会被冻得和冰棍一样硬邦邦的。”

男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阿姊】并不理会他的哭泣，眯起眼睛轻轻哼着歌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