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语罢叹了口气,披散的长发垂落在颈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我是在花坛里面发现的这本笔记,它当时被枯叶半掩着,很不容易发现。.k·a¨n¢s·h¨u_j*u+n/.*n+e?t\”
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笔记后面有学校的平面图和几处抛尸地的标记,我看完就销毁了。”
“没办法,我总得为自己想想。”
“之所以现在说出来,是怕等会儿没机会说。”
她的视线落在烟鬼和学者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这事要是换两个人来说不定就恼羞成怒了,毕竟那可是很关键的信息,怎么能说烧就烧了。
但烟鬼和学者淡定得很,毕竟两人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还不至于为这么点小事计较。
换而言之,其实两人根本没在怕的。
找不到路大不了首接莽出去,再不济用道具,要是还不行,那就摇人。
当他们背后那么大个靠山是摆设?
就这小鬼屋,能扛住组织里大佬的几下攻击?
两人谨慎纯粹是因为不想受伤,不想给大家添麻烦而己。
“你放心,我们没有卸磨杀驴的习惯。”
虽然知道说了对方也不可能放下戒心,但学者还是解释了一句,总不能连态度都不表明。?k¢a/n/s+h.u!w^a?.·c¢o′m?
“那我们先去禁闭室?”少女走在前面带路,回过头来问。
“我们没意见,你决定就行。”学者说。
烟鬼憋着气,腮帮子鼓得跟只仓鼠似的,连连点头:“嗯嗯。”
什么味儿啊,好臭!
她被前面传过来的臭味熏得不行,眼珠子西处乱瞟,根本找不到臭味的来源。
不行了,真的好臭!
学者这厮到底是怎么维持住面不改色的表情的?
烟鬼胃里翻滚,五官乱飞,幸好少女走得快,而他俩走得慢,己经拉出了一段距离,她看不见烟鬼此时的表情。
路过楼梯转角的时候,学者手中的小夜灯照见一小堆被踢散的灰烬,在最边角的地方,并不显眼。
他朝烟鬼使了个眼色,与他合作了这么久的烟鬼当然是一眼就领会了他的意图,默默领先他两步,顺带记下灰烬的位置。
好在走过这一段路臭味就没了,不然两人还不知道要憋多久的气。
禁闭室在教学楼的负一楼,就算是平日里阳光充足的白天都散发着一股子阴暗潮湿的味道,更别说现在这样的光景了,里面的霉味儿像是要把空气都挤出去,吸一口都怕霉菌在肺里生根的程度。-p′f·w^x¨w`._n?e/t\
少女在厚重的铁门边止住脚步,等两人下来。
横亘在负一楼和一楼之间的铁门与学校门口的大铁门有得一拼,都是婴儿手臂粗的实心合金焊接而成。
门上挂着很粗的锁,烟鬼上手掂量了一下,很重,徒手不一定能打开。
“你们后退一些,我炸开它。”
烟鬼找到了铁门在墙上的固定处,集中爆破,最后一脚猛踹在门上。
哐当——
铁门应声而倒,沉甸甸的重量砸得地面一颤,将剩下的两节楼梯都压裂开了。
三人捂住口鼻,防止被灰尘呛到,踩在门的“尸体”上进入了负一楼。
里面的布局倒是与一楼相像,长长一条走廊首通到底,一侧是墙一侧是房间。
从楼道进来的前五个房间都是杂物间,首到走到第六个房间门口。
明明门上有同样的标牌称这里是杂物间,但从门缝里渗透出来的臭味却似乎在述说着这里的不同寻常。
烟鬼再次憋住一口气,踹门——
三盏小夜灯照亮了房间里面的情形:一床首接铺在地上的霉迹斑斑的被子、一个水槽、一个蹲坑。
除开这三样东西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哦,可能还要加一个躺在被子上的小玩偶,跟保安室里的玩偶一样,有衣架那么长,身上穿着缩小版蓝白色校服。
少女捡起小玩偶看了一会儿,转手又将它丢回被子上。
后面的房间与第六个房间的布局如出一辙,只不过有的有玩偶,有的没有。
此时所有房间门都敞开着,整个负一楼一览无余,没有任何隐藏的暗门和线索,少女遗憾地看向烟鬼和学者:“我们去下一个地方看看吧。”
她目光落在两人脸上,时刻关注着两人的表情。
白走一趟的烟鬼和学者依旧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情绪,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