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兰蹙了下眉,她想到过自己同样被抬做通房,云柔会找麻烦,所以这几日她刻意避开,没想到还是遇到了。*x/s~h·b-o?o!k/.\c?o-m′
“云柔姨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伺候三爷了。”她垂眸,冷冷淡淡道。
大概做通房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必向云柔行礼了吧。
云柔的脸色一青,谢玉兰的话落到她的耳朵里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三爷从不让她近身伺候。
可是谢玉兰不但近身伺候,还被抬做了姨娘。
现下府里都是嘲讽她的。
“呵,你装什么装!早晚有你的好果子吃!”云柔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玉兰并没有把云柔的话放在心里,她现在急着回施闻楼的院子,害怕施闻楼的伤势被发现。
她已经有所猜测……
若是东窗事发,恐怕麻烦不是一般的大。
她现在和施家牢牢地绑定在一块儿,荣恐怕轮不到她,但是祸,一定会牵连到她。
谢玉兰深吸口气推门而入,看着床上昏睡的男人。
她犹豫了下,取了床铺盖,预备好今夜打地铺。
是夜,施闻楼醒来,想唤人要水,睁开眼,借着窗外零零碎碎的月光,却看见床沿地上睡着的身影。/r,i?z.h?a¨o¨w+e-n?x?u.e\.¢c~o+m-
他怔了下,眉心蹙着,从榻上起身。
步伐缓慢地走到了谢玉兰的身侧。
他盯着那张酣睡的小脸,鬼使神差地伸手,只是还没碰到。
“唔!”谢玉兰猛地惊醒,杏眼里还蒙着水雾,“三……三爷,你醒了?”
她刚才做梦,梦见施闻楼行刺靖王的事情败露,皇帝下令抄家,所有女眷都被充当官妓。
吓得她惊醒过来。
施闻楼的手停在半空中,不动声色地收回。
“我受伤的事,”他没有错过谢玉兰稍纵即逝的惊恐,眼里闪过一抹异色,道:“怎么不问?”
谢玉兰的呼吸一沉,这是在试探她吗?
“我问你话。”男人的视线冷了冷。
谢玉兰迅速眨了眨眼,月光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衬得那双眼睛顾盼生辉。
“因为知道的多死得快呀。”
她仰起脸,也不掩饰自己,“奴婢明白自己的身份,有些事不是我们这种下人可以过问的。”
施闻楼挑了下眉。
谢玉兰确实是个聪明的,只是有时候聪明过头了。
“我倒觉得,你从来没把自己当奴才,”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谢玉兰,“不过,也没把自己当主子。<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
谢玉兰的瞳孔猛地收缩。
没想到施闻楼竟然将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施闻楼看着谢玉兰的兴味更浓:“有时候,我很好奇,你到底在想什么。”
谢玉兰心想这狗男人该不会要玩什么“女人你很特别吸引到我”的把戏。
她站起身来,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她太过落于下风,站起来还是比施闻楼矮了不少。
谢玉兰镇定自若地答道:“三爷说笑了,奴婢一直恪守下人的本分。”
“哦?”施闻楼挑了下眉,目光上下打量,转身回到榻上,“那给我倒杯水。”
谢玉兰看了看刚才就离他伸手距离的茶壶。
“……”
谁叫他是主子呢?
谢玉兰老老实实地倒了杯水,递过去。
施闻楼接过,在谢玉兰准备回去重新睡觉的时候,又道:“我饿了,去弄些吃的。”
谢玉兰:“?”
她盖被子的手一顿,忍不住问:“现在?三更天?”
厨房怕是都休息了吧,谁家好人大半夜搞吃的,又不是现代吃夜宵。
施闻楼:“嗯。”
谢玉兰:“……”行吧。
她咬牙去小厨房,弄了些吃的,还没放下,又听男人道:“打水沐浴。”
谢玉兰腾地站起来,杏眼瞪得滚圆。
施闻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咬住下唇,看着那节细白的脖颈渐渐泛起粉色,突然觉得身上的伤都没那么疼了。
狗比资本家!
这是赤裸裸的加班,压榨!
“三爷,奴婢觉得你现在的伤势,不适合洗澡。”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那就擦擦身子吧。”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