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打圆场道:“云柔姨娘别介意,我当家的就是这个性子。.5?d/s,c*w¢.?c?o′m?”
云柔也懒得计较,她转身欲走,迎面又撞见了谢玉兰地弟弟谢明远回来。
满身的酒味,让她嫌恶地掩了下鼻子,匆匆离去。
谢明远喝得醉醺醺,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云柔纤细的背影,直到谢母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看什么看!还不快想办法还债!”
“我有什么办法?”谢明远暴躁地推开母亲,“去找姐姐啊!她不是有办法吗?”
“我要是能找到她帮忙,还至于待在这个地方!”谢母恨铁不成钢。
谢明远烦不胜烦,走到一旁的床上,倒头就要睡觉。
谢父面色一沉,扫了儿子一眼:“你又去赌了?”
谢明远眼神游移不定,他撇了撇嘴:“不过玩玩罢了,谁知道运气这么背……”
“玩玩?”谢父怒拍桌子:“如今你姐不肯给咱们钱了,咱们家连住的地方都没了,你倒有闲钱去赌?”
他说着就气得想打谢明远。
“行了当家的,”谢母见状,怕谢父动真格的,慌忙拉住丈夫的袖子,“你老谢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打坏了怎么办!”
谢父甩开谢母的手:“都是你惯的!咱们现在还要听这么个丫头片子摆布!”
谢母生怕云柔没走远,“当家的,云柔姨娘肯帮咱们,我们感激还来不及现在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若是回家,那些追债的……”
谢父冷下脸,不再说话。\c¢u?i~w_e·i^j+u!.^i`n~f?o~
……
施府。
谢玉兰尽职尽责忙活着伺候施闻楼的活儿。
无非就是端茶送水,或者煎药送饭。
但如今又有些不同,每次她做这些的时候,院子里总会多一道身影。
赵云萝一袭鹅黄襦裙,踮着脚不住往内院张望,眼中满是期待。
秋实一次又一次板着脸:“赵小姐,请回吧。我家三爷不见客。”
赵云萝脸色一变:“那……那我找谢玉兰,她救了我……”
秋实毫不客气打断她:“玉兰姨娘也不见客。”
话到一半突然噤声,看到了谢玉兰。
两人对视,看到了彼此眼里打工人的无奈。
赵云萝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却在转角处突然驻足,目光直直望向正院书房的方向。
接下来的日子,这种情况几乎每日都会上演。
赵云萝不再提要见谁,只是远远站在府门外,有时带着食盒,有时捧着书卷。
她总盯着施闻楼的那扇窗,一盯就是半个时辰。_d.i.n/g.d`i-a_n/s¢h!u.k¨u\.?c.o/m?
谢玉兰有些佩服,她以为那天施闻楼那么毒舌,任谁都改死心了。
但赵云萝却越挫越勇,连赵家人接她,都不肯回去。
厨娘们都嚼着舌根:“听说总督千金对咱们三爷一见钟情呢,非三爷不嫁,连家都不肯回。”
所有人都在赌赵云萝会纠缠多久。
谢玉兰只默默端着药,日头毒得很,晒得她后颈发烫。
药碗里腾起的热气熏得她眼睛发酸,
“这鬼天气……”她小声嘀咕着,突然瞥见回廊尽头飘过一抹白影,惊得差点摔了药碗。
那白影近了才看清又是赵云萝。
谢玉兰连忙福身行礼。
赵云萝今日穿了身白衣,脸色也因为折腾了几日,特别苍白,尤其是看到谢玉兰,幽幽怨怨的模样,怨气更浓,活像只定时刷新的女鬼NPC。
这个念头冒出来。
谢玉兰赶紧捂住嘴,却还是漏出几声笑。
赵云萝听见了,恶狠狠瞪了谢玉兰,嫌弃丢人,转头跑了。
谢玉兰撇撇嘴,行吧。
只要不找她麻烦就行。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
“药怎么还没送来?”
低沉的嗓音贴着耳根炸开。
谢玉兰手一抖,慌忙转身,眼前是施闻楼放大的俊脸。
他的伤势好了不少,今日穿了件靛青锦袍,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丝毫跟那天嘴毒的样子挂不上钩。
“奴婢给三爷请……”谢玉兰垂眼屈膝。
话未说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施闻楼的手摸上了她今日新梳的垂挂髻,忽然轻笑:“怎么琢磨出这么个丑髻子?”
谢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