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比·奇-中/文`王? *庚?新¨蕞*全¢
想那么多干什么。
待在这里是死,出去,好歹还有个盼头。
众人互相搀扶着,顺着来时的绳索,手脚并用地从那个巨大的钢铁耳洞里爬了出去。
过程远比想象的要艰难。
冰雹带来的低温,让钢铁的表面覆上了一层薄冰,滑不溜手。
每向上攀爬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当最后一个人,通讯班长刘江河被拉上平台顶部时,所有人都累得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然而,仅仅过了几秒钟,所有人的喘息声,都默契地停住了。
他们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的表情,从劫后余生的疲惫,迅速转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茫然。
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起了大雾。
浓得化不开的白色大雾。
脚下的钢铁平台触感冰冷,往前一步,就是能吞噬一切的纯白。
能见度,不足半米。
“这……”刘江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这叫有路?”
罗大嗨一屁股坐在地上,彻底没了脾气。
“完了。”他哭丧着脸,一摊手,“这回是真完了,本来就没有方向,现在更是成睁眼瞎了!”
他转头看向方羽,那张胖脸上写满了绝望:“方羽兄弟,你说的路呢?”
玉飞燕和胜香琳的脸色也十分难看。\w!z~s+b,o.o*k*.^c¢o_m/
如果说之前的冰雹,是看得见的物理攻击,那现在这片大雾,就是彻彻底底的精神打击。
它剥夺了你所有的方向感,将你困在一个无形的白色牢笼里。
无解的死局。
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再次像是藤蔓一样,缠上了每个人的心脏,并且越收越紧。
就在这时。
一道强光,毫无征兆地从浓雾深处穿透而来!
“那是什么?!”玉飞燕最先发现,她下意识地抬手挡在眼前。
所有人都被那道突如其来的强光惊动,齐刷刷地朝着光柱射来的方向望去。
那光柱在雾中扫动,像是一只正在搜寻猎物的巨兽的眼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
呜——!
一声悠长、沉闷,却又极具穿透力的汽笛声,猛地撕裂了这片死寂!
那声音雄浑,带着金属的共振,仿佛能撼动人的灵魂。
听到这个声音,司马恢和罗大嗨的身体,同时僵住了。
两个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模一样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极致的惊骇。
“不……不可能吧……”罗大嗨的嘴唇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声音……”
司马恢死死地盯着光柱传来的方向。′顽~夲·鰰·颤~ ′首~发~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他和罗大嗨曾经靠着铁路讨生活,扒火车,倒腾点小玩意儿。
对于火车的汽笛声,熟悉到了骨子里!
可这里是哪儿?
是地下不知道几千米深的鬼地方!
是在一座悬浮于黑暗之中的钢铁巨耳上!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
“火车?!”罗大嗨几乎是吼出了这两个字。
那是一个巨大的,墨绿色的火车头。
车头斑驳,带着岁月的痕迹,前面还挂着一颗略微掉漆的红色五角星。
这是一列老式的绿皮火车!
它发出“况且、况且”的声响,车轮滚滚,却又没发出和铁轨摩擦的声音。
因为它下面,根本就没有铁轨!
什么都没有!
就是一片虚无的,被浓雾笼罩的黑暗!
这列幽灵般的火车,就这么凭空悬浮在半空中,拖着一节节长长的车厢,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笔首地,开了过来!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给震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
思维彻底宕机。
他们见过诡异的壁画,见过打不死的活尸,甚至刚刚才经历了地下冰雹。
可眼前这一幕,彻底击溃了他们最后的一点点常识。
在地下世界的半空中,开过来一列火车?
“况且……况且……”
火车头越来越近,那巨大的压迫感,让众人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