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背后猜疑他是个武痴,除了练兵打仗,什么都不懂呢,谁知竟是骗我们的。”
傅沉烟羞红了脸,心里恍恍惚惚,甜甜蜜蜜,“公主莫要取笑。”
从不知他已用心那么久。
从不知他已付出这么多。
也不知他是怎么得到自己有意学柳体的消息,悄悄的送进体贴来,难为他一介武将,却默默无声的做这贴心之事。
这个呆子,既然要哄我高兴,怎么又不把自己的功劳炫耀出来?我若最后不肯对他动心,岂不浪费他一番心意?也可惜了这本字帖?
此时再看眼前字帖,已不再是从前的心境,仿佛书页上印出贺景梧的影子,叫人看着看着就能笑起来。
“既是公主的,这便归还公主。”傅沉烟轻声说道,其实心里是不舍的,因为这是贺景梧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但原主人都认出来了,自己哪好意思据为己有。
安平公主咯咯一笑,“这是贺四哥送你的,我可不能要回来,再说了,你拿着甚好,放在我这里也是蒙尘落土,可惜了。”
傅沉烟莞尔一笑。
最后,字帖还是归傅沉烟,安平公主笑道,“你莫再给我,要是贺四哥知道,我怕是还要再送你三五本才能让他饶过。”
傅沉烟心中一动,“公主说的是出宫之事?”
“对呀。”安平公主毫不掩饰,“我要是惹恼了他,他哪里还会带我出去?”
傅沉烟笑了笑,又道,“公主想去的地方,未必只能贺将军能带去啊,刚才来的冯二姑娘也可以啊。”
安平公主“嗤”的一声,连连摆手,“罢了,我还是找贺四哥吧,看来看去,还是他最靠谱。”
安平会有这种想法,让傅沉烟吃惊,更吃惊的是,她肯把心底的小秘密告诉自己,足见她自己的信任。
转而又是一叹,身为皇家女儿,荣华富贵有之,风光得意有之,却与自由离得太远,她们居住深宫,行动不便,还不如傅沉烟能时不时以“买首饰”之名上街透口气。
而安平,她被众星捧月般捧着,锦衣玉食、一呼百应,却也只能在宫内,连宫门都没出过吧。
一连三天,傅沉烟陪着安平在撷芳园玩得风生水起,三天后,宫内来禀报,“公主,明天该上学了。”
安平公主一下子就耷拉下脑袋。
傅沉烟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