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求大人让我们跟着吧!”
人群开始躁动了起来。~e~z?k/s,w·.?n~e^t*
“登闻鼓一敲我们就是个死,还请大人让我们跟着,帮我们与太守讨厌说法!”
“对!我们人多目标大,没准不等进城就被城中官贵势力杀了!”
“对!若是大理寺不管我们的事,我们这趟必死无疑啊!”
为首那名男子又苦苦哀求道:“还请大人行行好,我们身无分文,连口吃的都没有,怕是不等进城就饿死了!”
陆载时犯了难。
他凑到马车前,对着楚宴清低声道:“能给他们口吃的已经是咱仁至义尽了,若让这些人随车,声势太过浩大,本身咱们人就不少,不能再多添目标了。”
见楚宴清盯着这些人迟迟闭口不语,陆载时又补充道:“等咱们到了蜀中,可以与蜀中太守好好询问此事,若是真的,咱们直接帮他们进城就行,王爷身份尊贵,万不敢透露太多!”
楚宴清站在马车之上,冷冷地盯着这些人。
他们其间,不少人都死死顶着头,鲜有几个抬眼瞄着他的。
习武之人,对旁人的气息都有敏锐的察觉。
楚宴清是,陆九爻是,陆载时更是。
且不说这些人的身份来历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凭着他们沉重的呼吸,陆载时便能感受到,个个都是练家子。!l~a\n^l^a*n`x^s...c!o+m~
带着这样的隐患在身边,岂不是将一柄利剑悬在王爷的头上。
“王爷,回了他们吧!”陆载时最后劝道。
谁知楚宴清负手而立,眸光淡定,冷静得让人汗毛直竖。
淡淡地开口道:“既然想跟着,就让这些人跟着吧,正好今夜宿在汉白阁,有这些人在,也安全些。”
汉白阁?
陆载时忽然蒙了。
缓了半天,他终于明白了楚宴清的用意。
其实他们没打算宿在汉白阁的,汉白阁是官道上一间荒废的楼阁,整栋建筑有整整九层,因年久失修,已经摇摇欲坠了。
根本不是睡人的地方。
本身的打算是加快脚步,今夜在汉白阁以南二十里的村庄休息。
陆载时刚听到楚宴清的用意时还在想,是不是疯了,一堆人睡上那一阵狂风便能吹到的阁楼上,岂不是找死。
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楚宴清是想通过危楼,试探这些人的目的。
若那些难民真的心怀不轨,那就将他们埋葬在此,陆载时观察过今夜天象,大雨,暴风。
一行人为了避雨匆匆在无意之间进了危楼,就算他们全被埋葬,也跟楚宴清没有半点关系。μμ¨看?$\书?君+? ¤最o新|~#章μD?节t¤更[新?o快-
若一夜相安无事,随行这么多暗羽卫和赤羽骑,也能保证这些难民的平安。
进了马车,陆九爻不得不佩服楚宴清的算计。
“将自己置身事内,以身做饵,王爷做事还是这般不留后路。”
陆九爻笑着看他,说出口的话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埋怨。
“你当谁都像你,小心翼翼,做什么都要先将自己的退路想好了。”
楚宴清往陆九爻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宠溺的心思快从他的眼神中溢出来了。
其实楚宴清最精明的地方不光在此。
他此次出行,只有陆九爻和陆载时知道。
再有就是随行的暗羽卫和赤羽骑。
朝堂之中最害怕的就是圣上身边没人,当下楚宴清随着陆家一同前往蜀中,圣上身边也就剩下了宰相杜华梁。
虽说兄长也入朝为官,可以与他们传递消息,但楚宴清做事还是要小心些。
不管那些人是谁派来的,待危楼一塌,背后之人只会觉得是天灾,没人会往他身上想。
这招不光能瓮中捉鳖,还能来一出金蝉脱壳。
陆九爻不由得感叹,这家伙心思如此之深,以后自己在他面前耍什么小心思,可要仔细斟酌。
不然岂不是让他当狗玩儿。
“你又瞎想什么呢。”
楚宴清眼神平静地扫向她,随着马车的晃动,高大的身影威风凛凛,沉着冷静得不像话。
实在迷人!
换做以前,看到这样充满魅力的楚宴清,陆九爻肯定要好好拘着,将心思藏着,一点喜欢之情都不敢表露。
不过现在,她眼神中多了些不怀好意的魅惑。
一点也不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