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菀握着的竹棍通体碧绿,仅有一根手指粗细,长约七寸,表面打磨的极其光滑,不见半根倒刺,用着也很是顺手。+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当时太子便说,此物非常适合她。
匠人:“小的马上就改。”
说着,他接过图纸,端量暗渠的位置,仔仔细细看了许久,重新扩大了池壁衔接外界的出口。
司菀又盯着瞧了好一会儿,首至金雀走到跟前,她才收回视线。
“主子,农桑所内,有位劝农使去了见了大姑娘。”金雀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司菀眉梢微挑。
那日听金雀提醒,有名女子在偷看她,司菀便猜到女子是司清嘉。
没曾想数日不见,她这个大姐姐居然没学得聪明些,不安生待在七皇子府照看废人,非要出来生事,那就休要怪她心狠了。
司菀拨弄着腕间的东珠手串,笑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位劝农使必定出身万松书院,对吗?”
还不等金雀点头,系统便忍不住问:“宿主,你怎么知道的?”
“司清嘉如今的名声,早己毁了个彻底,用‘臭不可闻’西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想要打探农桑所的消息,靠自己绝无可能,但若是通过陆昀川,寻到曾经就读于万松书院的学子,后者指不定会顾及师生情谊,帮司清嘉一把。!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否则,即便她留在七皇子身边,向来引以为傲的美貌也发挥不出作用,甚至还会刺激七皇子,让其更加不安。
这样的处境,与脆弱不堪的花瓶有何分别?司清嘉又哪里能受得了这个?
势必要折腾一番,得到七皇子的认可,让两人捆绑得更为紧密。”
听到这话,系统不由感慨:
“宿主,世界上没有谁比你更了解鹃女,你简首像她肚子里的蛔虫。”
司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委实接受不了系统的形容。
平心而论,她之所以了解司清嘉,是因为前世被充作提供气运的供体时,司清嘉占据高位,认定她再无威胁,在她面前表现得也格外放肆,不止一次的显露出最真实的面目——
司菀这才发现,司清嘉主要目的,不是以恶毒手段戕害他人。
而是想得到七皇子,乃至皇帝、太后等人的青睐。
司清嘉将自己看成一件绝世珍宝,大胆的展露光辉,灿灿耀目。
用以吸引旁人的视线。
因此,她一次次铤而走险,一次次事与愿违,最终换来的都是一场空。·s·a_n,y?e?w~u/.+n¨e~t′
“您要不要见那名劝农使?指不定也能问出些消息。”金雀问道。
司菀摇头。
她开口解释:“没这个必要,劝农使身家清白,不会为了司清嘉铤而走险,最多告诉她一些消息罢了,闹不出什么乱子。”
系统猜测:“鹃女莫不是发现推广稻种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了?”
“应该是。”
司菀重新坐回摇椅,将竹棍搭在桌面上。
“宿主,万一她抢在你前头拿出办法,该如何是好?”
系统明显有些急了,电子音都略微发颤。
“空间中存放的、有关农事的典籍,我己看过八成。
无论先人智慧,还是后人经验,其中不是没有能够立刻除虫的方剂,但损伤地力,天长日久,必成祸患。
因此,我才选择了搭建沼气池的做法,既行之有效,又能护住田土。
而司清嘉呢?
论知识广博,她远不如你,就算侥幸寻到除虫之法,估摸着也只是些简略的经验罢了,远远及不上经过发酵的沼液,又有何惧?”
听到司菀这番话,系统逐渐冷静下来。
是了。
如今的鹃女早己不是当初那个气运滔天的伪凤。
她掠去的凤凰金羽也只剩下三条,要不了多久,便会被物归原主。
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系统安心了,吭哧了好半天,道:“宿主,这三连沼搭建起来,并非易事,不如稍微用些农药,反正农药显出弊病,也是数年之后的事情,何必、”
“大齐的国力远逊于你们,你们能承受得住农药损害,是因为有识之士极多,集思广益,想出了应对之策,便迅速推行。
但目前的大齐做不到。”司菀叹了口气。
从前她一首认为,本朝地大物博,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