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枝握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脉搏。
宁祉煜突然弯腰,唇瓣擦过她发顶:"乖,去睡觉。"
走廊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宁祉煜坚持背她回宿舍,尽管姜枝反复表示自己能走。
少年后背的温度透过睡衣传来,让她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曾这样背她,在赌债毁掉一切之前。
"枝枝好轻。"
宁祉煜掂了掂她,语气不满,"明天开始我要监督你吃饭。"
姜枝把脸埋在他肩窝,嗅到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
西郊别墅的庭院里,银杏叶落了一地金黄。
宁祉煜蹲在花园小径上,黑色卫衣的兜帽滑落,露出后颈一节雪白的皮肤。
他晃动着手中的狗尾巴草,橘猫"橘子"趴在他脚边,圆滚滚的身子随着草茎左右摆动,就是懒得扑上去。
"又胖了。"
姜枝站在落地窗前评价,手指无意识绞着围巾流苏。
姜母坐在椅子轻笑,她怀里的橘猫闻声抬头,绿眼睛眯成一条缝,又懒洋洋地趴回去。
"小宁比上次来瘦了。"
姜母突然说,"比赛很辛苦吧?"
姜枝望向窗外。
宁祉煜正试图把橘子抱起来,结果被沉甸甸的猫压得一个踉跄,差点跪在落叶堆里。
少年黑发上沾了几片金黄的银杏叶,在阳光下像某种可爱的头饰。
"他手伤刚好就加大训练量。"
姜枝转身给母亲倒了杯温水,"医生说..."
"枝枝。"
姜母打断她,枯瘦的手指抚上她鬓角,"这里,有根白头发。"
姜枝僵住,热水洒在手背上。
她慌忙抽纸巾擦拭,却听见母亲轻声问:"药还在吃吗?"
窗外的宁祉煜终于成功抱起了橘子,橘猫不情不愿地趴在他肩头,尾巴扫过他后颈的伤疤。
少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阳光为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像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
"...嗯。"
姜枝将维生素盒放在茶几上,"只是调理身体的。"
姜母深深看她一眼,没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