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似有所感,指尖的松子壳轻轻一弹,目光如电般射向看台阴影处。′i·7^b-o_o^k/.*c.o\m′
阮暮空正猫着腰往座位上溜,怀里还抱着三串糖葫芦、两包桂花糕,金发间沾着不知哪蹭来的蛛网。
她蹑手蹑脚的动作突然僵住——李墨的视线像钩子般精准地逮住了她。
"师...师兄早啊!"她干笑着首起腰,糖葫芦的竹签"啪嗒"掉在地上。
阳光穿过看台缝隙,照得她额角的汗珠亮晶晶的。
李墨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小空啊..."
"我错了我错了!"阮暮空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住李墨的大腿,糕点渣子簌簌往下掉,"都怪被子大魔王强行束缚住我了..."
话未说完,她突然瞪大眼睛。
顺着李墨意味深长的目光回头,正对上面色阴沉的云染月。白衣少女抱剑而立,发间玉簪叮咚作响。
"师...师姐?!"阮暮空的声音陡然拔高三个调。
云染月指尖轻抚剑鞘,卧看千山发出清越的嗡鸣强忍着不给自家师妹来一剑的冲动:"师父呢?"
阴影里突然传来"嗝"的一声。
三人转头,只见陈命鱼举着酒壶从柱子后探出半张脸,眼中带着明显的警惕:"为师的,师兄师姐,在抓为师..."
好好好,一脉相承是吧,阮暮空才是你的亲传弟子。
李墨扶额,玉篆书的光幕突然亮起。/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
许烟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师兄...我打赢了都没人接我..."
笑死,全峰都不干正事,只有许烟在认真比武。
就在这鸡飞狗跳之际,擂台上的裁判突然轻咳一声,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场瞬间安静:
"下一场,太虚飘渺阮暮空,对阵天地峰赵无眠。"
阮暮空抱着李墨大腿的手一僵,嘴里的半块桂花糕"啪嗒"掉在地上。
她缓缓抬头,正对上李墨似笑非笑的眼神。
"诶..."她眨巴着大眼睛,金发上的蛛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几缕发丝还俏皮地翘了起来,“到我了?”
"行了行了,快去吧。"李墨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拂去头上的蛛网。
突然,他的动作僵住了。
一只毛茸茸的蜘蛛正趴在他的手背上,八只圆溜溜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他,还伸出前肢友好地挥了挥。
李墨的脸色瞬间惨白。
"好嘞,我这就去!"阮暮空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把零食往云染月怀里塞,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师兄的异样。
云染月抱着一堆零食立在那里,一脸怨念地看着自家师妹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
余光瞥见李墨僵在原地,她挑了挑眉,又看向李墨伸出的那只手——差点忘了,这个平日里懒散随性的师弟,从小最怕的就是蜘蛛。*看`书.屋` ?追¨嶵?欣.章^結~
"师...师姐..."李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举着蜘蛛的手微微发抖,眼眶己经泛起了一层水雾,"救...救命..."
那只蜘蛛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恐惧,欢快地在他手心转了个圈,毛茸茸的腿划过皮肤的感觉让李墨浑身汗毛倒竖。
云染月叹了口气,指尖凝聚一道剑气,却在即将出手时顿住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堂堂太虚飘渺二弟子,连只小蜘蛛都对付不了?"
"师姐!"李墨的声音己经带上了哭腔,平日里潇洒不羁的形象荡然无存,"它...它要爬到我袖子里面去了!"
观众席上己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几个女修看着李墨泫然欲泣的模样,忍不住掩嘴轻笑。
云染月终于大发慈悲地出手,一道剑气精准地将蜘蛛挑到空中,随即用灵力包裹着送到远处的树上。
李墨如蒙大赦,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额头上己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丢人。"云染月冷哼一声,却还是递过去一方绣着寒梅的手帕。
而此时擂台上,阮暮空正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歪掉的腰带,完全没注意到看台上的闹剧。
她的对手赵无眠一脸无奈地站在对面,己经开始怀疑人生。
"那个...能开始了吗?"赵无眠忍不住问道。
"马上马上!"阮暮空头也不抬地应着,突然从袖子里摸出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咦?什么时候藏在这的..."
全场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