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漩涡的吸力在瞬间暴增,陆昭然的肩胛骨抵着金凤凰虚影的羽毛,尾椎骨几乎要被扯断。+0`0·小,说′徃+ *埂+歆_最.哙\
他能清晰听见魂魄碎裂的轻响,像极了师父当年摔碎禁术玉简时的脆裂——那时他跪在血里,看着师父的喉管被自己掐出的指痕,现在想来,原来魂魄的痛,和弑师的悔,是同一种灼烧。
"昭然!"姜璃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手腕,青碧色业火在两人交握处窜成细蛇,"唐无咎——"
陆昭然猛地转头。
穿黑风衣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漩涡边缘,原本别在腰间的枪械正泛着幽蓝光芒,枪管却生生刺入自己左胸。
金属刺破血肉的声响被漩涡吞没,但陆昭然的断妄瞳捕捉到了那抹金芒——是茅山禁术特有的咒文,正顺着枪管爬进唐无咎的血管。
"用我的引魂机关当核心!"唐无咎的声音像浸在血里,他另一只手掐诀,七枚暗铜齿轮从枪膛里爆射而出,"我的魂魄能撑到朱雀心脏......"
血珠从他嘴角溅出,在空中凝成两重虚影:穿鹤氅的楚怀瑾将青铜箭递给穿道袍的老者,老者眉心一点朱砂——是前几日在试炼场见过的青阳子,两人的手在虚空中相握,掌纹里爬出与朱雀心脏相同的齿轮纹路。
"因果链......是他们篡改的!"姜璃的声音发颤,木系印记在她手背烫出红痕,"西象使徒根本不是朱颜,是楚怀瑾和青阳子借她的壳......"
"闭嘴!"陆昭然突然吼出声。
他的朱金双瞳在高温中灼烧,视网膜上爬满血丝,原本清明的视线突然模糊成一片金红——那是魂魄流沙在倒灌。
他想起玉无暇说过的"引线",原来不是用魂魄去引,是魂魄本身就是火种。/零~点!看¨书^ *芜,错\内′容?
"玉无暇!"他突然抬头。
赤色身影正撞向朱雀右翼,尾羽扫过的地方腾起黑焰。
那只曾被他封印在青铜镜里的凤凰此刻没有鸣声,只有喉间漏出的嘶鸣:"永生锚点在姜璃的箭头印记里!
她的业火与朱雀心脏共鸣了!"
姜璃猛地僵住。
她腕间的青铜箭头突然发烫,烫得皮肤起了水泡。
视线里的朱雀心脏不再是血色肉瘤,而是密密麻麻的青铜齿轮,每一道纹路都与她前世心口的箭伤完全重合——那是她作为女将军战死时,被叛徒射中的位置。
"朱颜不是在吞噬试炼场......"她的声音突然轻得像叹息,指尖无意识抚上心口,"她在重塑我的业火为永生容器。
用我的魂魄当锚,让楚怀瑾和青阳子......"
"够了!"陆昭然的魂魄流沙突然如活物般窜向朱雀心脏,金凤凰虚影发出裂帛似的哀鸣。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消散,像被放进磨盘里的沙,可指尖触到姜璃掌心的温度时,又莫名凝实了几分。
唐无咎的枪突然爆出刺目蓝光。
七枚齿轮化作半透明的丝线,缠上炎阳子掌心重新凝结的赤霄玉。
老者的胡须被漩涡吹得乱飞,却突然抬头看向陆昭然,嘴唇开合——陆昭然读唇读出"小心反噬"西个字。
"昭然!"姜璃突然拽他的衣袖,"我的箭头......在吸你的魂魄流沙!"
陆昭然低头,看见两人交握的手背上,金红与青碧的业火正疯狂缠绕,顺着手臂往心口钻。
他的断妄瞳在这一刻彻底熔化,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清明:朱雀心脏里的齿轮正在重组,每转一圈,姜璃心口的箭伤就深一分;唐无咎的血色虚影开始变淡,七枚齿轮丝线却愈发明亮;玉无暇撞向朱雀右翼的位置,正渗出漆黑的液体,像被戳破的毒囊。*w.a,n_z\h?e,n¢g?s¨h-u/k′u\.!c′o?m~
"坚持住。"他哑着嗓子说,另一只手按上姜璃后颈——那里有个淡青色的箭头印记,此刻正随着业火跳动,"我能感觉到......这是破局的关键。"
"可你的魂魄......"
"比起师妹死时的眼睛,比起师父断气前的眼泪,"陆昭然笑了,金红业火在眼底翻涌,"这点痛算什么。"
朱雀心脏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陆昭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顺着魂魄流沙往他识海钻,是朱颜的残魂?
是楚怀瑾的阴谋?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晕过去,余光却瞥见炎阳子。
老者的岩浆身躯不知何时出现了裂痕,暗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