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0-0?小~税!网~ ￠更¨薪_嶵`全^

她看着朱雀虚影的金瞳突然泛起涟漪，那抹倒映在瞳孔深处的暗金光——分明与她心口青铜箭头的纹路一模一样。

"那里藏着青龙鳞片的本源！"

陆昭然的声音混着朱雀的清唳炸响在识海。

她这才惊觉那金瞳里翻涌的不是单纯的火光，而是某种被封印的古老印记。

兽化朱雀的利爪骤然穿透自己胸膛，金红血雾中，两枚鸽卵大小的金瞳碎片被弹向她后背——那里的皮肤正随着青铜箭头的嗡鸣浮现出淡青色鳞纹，像某种沉睡的兽类在苏醒。

"昭然！"她踉跄着扑过去，却被漩涡的吸力扯得几乎摔倒。

朱雀的尾羽己被黑雾啃噬得只剩半截，每片羽毛飘落时都带着陆昭然的虚影：有时是在药庐里替她熬药的侧影，有时是在秋域替她挡下怨魂时染血的道袍，最后定格成刚入试炼场时那句"小友这脉相...恐有血光之灾"的清浅笑意。

金瞳碎片擦过她耳垂的瞬间，青白双焰突然如活物般窜起。

姜璃感觉心脏被滚烫的针尖抵住——青铜箭头竟在主动往血肉里钻！

痛意从胸口蔓延到指尖，她却听见灰袍客的声音从掌心升起。

先前化作灰烬的守墓人残魂正凝出半透明的龙鳞虚影，鳞片边缘还沾着未散的冥火："用我的魂魄做引——"

"不要！"姜璃本能地去抓那虚影，手腕上的锁链却突然活了。

银链如灵蛇般窜出，精准缠住陆昭然仅剩的人类左手——那只手此刻正从朱雀的利爪间探出来，指节泛着死白，却还在试图替她理乱被风吹散的发。

"小璃..."陆昭然的人声穿透朱雀的嘶吼，带着她熟悉的药香，"别用全幅魂魄...留半缕给..."

"闭嘴！"她打断他，锁链骤然收紧。/精/武,暁+说-蛧` ~无¨错^内?容?

银链上的符文泛起青光，将两人的魂魄连在一起——这是她在夏域用半条命换的因果锁链，本打算用来防止他彻底兽化，此刻却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绳。

"嗷——！"

白虎虚影突然发出破锣般的尖啸。

玄冥子的脊椎缺口处黑雾翻涌，原本缩回去的骨节竟又开始膨胀，枯叶卷轴不知何时缠上了试炼场边缘的怨魂群，那些被吞噬的魂魄发出刺耳的哀鸣，像无数根钢针刺进姜璃耳膜。"九十九魂...还差最后的共生体！"他的声音混着枯叶摩擦声，"你以为用因果闭环就能破局？

这具朱雀...本就是我养了三百年的引！"

黑雾漩涡突然加速。

朱雀的尾羽被扯得七零八落，陆昭然的人形在金粉中若隐若现。

姜璃感觉心口一热，青铜箭头终于刺穿心脏——但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反而是一股清凉顺着血管蔓延，她看见自己的魂魄正与青龙鳞片虚影融合，那些被试炼场吞噬的因果线突然倒转，像金线般缠上陆昭然的金瞳碎片。

"接住！"灰袍客的虚影突然炸裂，化作千万点星芒钻进箭头。

姜璃眼前闪过无数碎片：秋域里他跪在残碑前的背影，春域他替她挡住欺骗幻境的手掌，还有此刻他嘴角那抹释然的笑，"守墓人...本就该替破局者垫路。"

"不——"姜璃的声音被漩涡撕碎。

她看着陆昭然的金瞳碎片没入后背鳞纹，青龙的虚影从她体内升起，与朱雀的残焰缠绕成双色光团。

黑雾漩涡的吸力突然一滞，可不等她松气，玄冥子的枯叶卷轴己裹着成片的怨念砸来，那些干枯的叶片上竟沾着灵魂收割者的黑袍碎片——方才还被双焰穿透的黑袍，此刻正被枯叶稳稳托住，在漩涡边缘晃出诡异的弧度。~8*6-z^w^w^.`c*o`m*

"小璃..."陆昭然的手在锁链中逐渐透明，"记住...青龙与朱雀的共生..."

话音未落，双色光团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

姜璃被震得向后跌去，恍惚间看见玄冥子的瞳孔骤缩，枯叶卷轴上的黑袍碎片泛起幽蓝光芒——那是灵魂收割者未被完全摧毁的证明。

而在光团中心，最后一缕陆昭然的魂魄正融入青龙鳞片，与朱雀残焰缠绕成新的纹路。

黑雾裹着枯叶卷轴抽来的瞬间，姜璃心口的青铜箭头突然泛起灼痛。

她望着那片裹着黑袍碎片的枯叶，忽然看清了叶片脉络里流动的幽蓝——与灵魂收割者被双焰穿透时溅出的光粒，竟是同一种色泽。

"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