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李瞳孔骤缩,手不自觉按上腰间枪套,其他下属交头接耳,有人低声嘀咕:“西爷这是老糊涂了?怎么让一个张家的娘们给迷了?”
“我不同意,西爷!咱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在我们头上的!”一个面色发黑,两颊凹陷的瘦高男人出声反驳。
“就是就是,这张家人不管好自己的穹奇,怎么跑我们地盘上撒野了。”
反驳的声音此起彼伏,全都默认张隆夜是九门张家人。
那边正翻着账本的张海虾手下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眼带过来的下属,后者会意,一瞬间几十把黑洞洞的枪口就指向了院子中间的十几个男人。
陈皮的下属们也不甘示弱,拿着枪顶了回去,场面立即剑拔弩张起来。
“事先说明,我跟你们说的那个张家可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别把我划进去。”张隆夜走到风暴中心,随即看向那个瘦得跟鬼一样的男人“你叫陈三吧。”
瘦高男人将枪口对准张隆夜:“是你爷爷我。”
张隆夜见此忽然笑了一声:“你上个月在汉口码头私吞了三箱冥器,转手卖给了青帮‘黑虎头’,然后来了个黑吃黑,那家伙现在躺在殡仪馆,喉咙都被割开了,惨的没边了。”
面色发黑的男人浑身一震,枪口瞬间下垂。
“哎,你说,要是警察找到证据可怎么办啊?”张隆夜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交易单,展开后在陈三面前晃了晃,见他己经冒出冷汗,接着说道“听说你老娘正在北京颐养天年呢,你猜她知不知道你在这干的什么勾当?”
“你敢动我娘?”陈三猛然抬起头,原本下垂的枪口再次对准张隆夜的脑袋。
“我这么尊老爱幼,怎么会对一个老太太下手啊,只是提醒你关爱老人的健康而己,别激动。”张隆夜用一根手指压下男人的枪口。
院内其他几个男人举着枪互相对视,心里都没底。
“你叫陈桂发吧。”张隆夜如同阎王点卯,随手指向一个戴着瓜皮帽留着山羊胡的男人。
“是…是我又如何!”男人明显底气不足。
“你女儿在长沙女中读高二,成绩年级排名第五,每天放学都会去巷子口买糖油粑粑,你老婆是女中的语文老师,己经带了五届优秀班级了,家里的基因也太好了吧。”张隆夜围着男人转了一圈“我就是好奇,你老婆怎么看得上你的?”
张隆夜说完立即转头向另一个男人看去:“杜起,28岁混成盘口老大,有个漂亮老婆,老婆给你生了个可爱的男孩,被你养在南京,只可惜了,这孩子是你亲弟弟的种,你每次回家看孩子,不觉得头上都绿了一点吗?”
那个叫杜起的男人闻言脸都绿了。
“各位,你们在陈家待了不少年了吧,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就不一一列举了,你们说,如果我把这些证据交给警察,够你们枪毙几回了?”张隆夜说完坐到陈皮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晃来晃去。
场面登时安静下来,只余下账本翻页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