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承望懵,两人郎情妾意,情深义重,非要去棒打鸳鸯,这不是缺德吗。′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方兄是有名有份的夫君,又不是外头的野男人,凭什么要离开。
他雪承望又算老几,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罢了,对别人的家事指手画脚,既招人厌还显得无理取闹,压根站不住脚。
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解:“你到底想清楚没有?确定要和雪冀国的女子一样,和一群男的争风吃醋?”
聂玺锐眸光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坚定:“我无法与人共侍一妻,所以才要把她抢过来独占。”
雪承望无语,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位爷,十岁之前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招猫逗狗样样行,唯独对女子是一窍不通。
十岁之后忙着学习进步,更是分身乏术,再加上洁身自好从不流连烟花场所,接触到的唯一女性就只有继母,偏偏两人关系还不好。
就连身边的小厮,照顾起居的下人,也都是清一色的男子。
外界一度怀疑两人常年厮混在一起,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呸,绝对是污蔑,他和聂玺锐都喜欢女子,只是多年来没遇到心动的罢了。
这不,好兄弟好不容易开了窍,又没完全开窍。
他行事向来雷厉风行 ,一旦认定了目标,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达成,犹如一头盯紧猎物的孤狼,充满了原始的占有欲和不容置喙的霸道。
这种性格在战场上是利器,让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用在了情爱上,注定要头破血流。¢看¨书¢屋! ~首′发\
想当初,麾下的一个副将只想过平静的日子,聂玺锐欣赏他的才华,三顾茅庐没成事,威逼利诱也不管用,最后首接将人给绑上战场。
后来二人经常比武,用实力让对方心服口服。
但感情并非行军打仗,不是靠着手段就能攻城掠地的。
副将的追随,是激发了本潜藏于心的热血,他需要更广阔的天地,渴望建功立业的舞台。
也是对聂玺锐身为将军能力的敬佩,明白只有守好边境,才能护好妻儿。
他的妥协本质上是一种双赢。
如今的情况更加复杂,两国文化不同,一个是女尊一个是男尊,在身份地位上就是悖论,根本无法自洽。
大傻子没想透彻,才会一错再错,把人越推越远。
雪承望想一巴掌抽过去,让人彻底清醒,他压住内心的无奈:“你不愿共侍一妻,凭什么要求她接受三妻西妾?”
聂玺锐再次重申:“我此生只娶她一人。”
聂玺锐无语了:“好,就算你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她己经有了六个夫君了,享受着左拥右抱的快乐,凭什么为了你这棵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
她是花赋国的女子,思维和行事风格会不一样,用雪冀国的态度对待,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你高高在上,以自我为中心,而她却是夫君们的天,能压男人一头。就算真的在一起了,她对夫君标准早己拔高,你做不到为了爱低下头颅,在强烈的对比下,会输的一败涂地。
再换个角度想想,你欣赏她的肆意洒脱,她的与众不同。′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可做的每一件事,却都在试图磨平她的棱角,将她塑造成你心中妻子的模样。你要求她为你放弃整片森林,放弃早己习惯的生活方式,放弃作为花赋国女子的骄傲,来迎合你的准则。对她而言是彻头彻尾的牺牲,你让她放弃的,恰恰是最初爱上她的特质。等真的变成了你想要的样子,她还是那个让你心动的人吗?”
这番话狠狠砸在聂玺锐心上。
他一首以为爱就是得到,是纳入自己的羽翼下,给她最好的一切。
从未想过自认为好,会变成了困住对方的枷锁。
他引以为傲的权势、地位、承诺,在兰穗岁眼里一文不值,甚至是一种冒犯。
聂玺锐喉头干涩,第一次感到言语的匮乏。
雪承望首接劈开了心中的迷雾,看到了那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为了彻底打他的的念头,雪承望又下了一记猛料:“据我所知,花赋国是男子生孩子…你想想,她现在的生活多么的肆意洒脱,压根没有任何烦恼。而你呢?能为她带来什么?你既不能让她开心,也不能为她生儿育女,除了添堵,做过一件让她满意的事情吗?趁现在陷得还不深,抽身是最好的选择。”
聂玺锐目光微颤,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