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院子，温暖的灯火，父母的身影就站在门口，小妹正笑着朝他跑来。~晓.说·宅, ·庚`新+嶵\全-

可下一瞬——

血光炸开。

悠悠猛地扑过去，獠牙狠狠撕开小妹的喉咙。

秦修睁大了眼，鲜血喷溅，温热的血腥味冲进他的鼻腔。

小妹倒在地上，眼神渐渐涣散，还想叫一声“哥哥”，可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秦修指甲死死抠进掌心，刺破皮肉。

但他依旧闭上了眼，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这场虚假的折磨。

“秦修，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你小妹死的多惨！”

“她还是无辜的吗？！”

秦浪的声音高声响起，像是从西面八方钻进耳朵里，冷得让人发寒。

秦修紧闭着眼睛，血腥味混着幻境的错乱气息，让他的心神几乎要被撕碎。

他不断地提醒着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境，全部都是假的，是秦浪骗自己的。

忽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哥哥……”

小妹就站在他面前，白嫩的小脸上满是鲜血，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去的血迹。

她歪了歪头，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可手中的匕首却泛着寒光。

“哥哥，你为什么不救我？”

她声音轻轻的，像是在撒娇，“你明明可以救我的，为什么不救我。`鸿^特¨暁!税*枉· ?勉,费`阅￠黩_”

“她比我重要吗？！”

秦修喉咙发紧，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妹妹的声音却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脏。

“你不是小妹。”

“我是啊！”

“我当然是啊，哥哥！”

可刹那间，她迈步向他走来，匕首在指尖转了转，忽然猛地刺向他的胸口！

秦修没有闪躲。

锋利的刀刃毫不犹豫地穿透他的身体，剧痛蔓延，他的脸色一瞬间苍白，但依旧没有任何挣扎。

“哥哥，你真的不救我吗？！”

小妹委屈地说道：“你不是最疼我了吗？！可你却眼睁睁看着我被妖吃掉……你为什么不救我？”

秦修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匕首，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对不起。”

他不知道这句道歉是对妹妹，还是对自己。

她用力拔出匕首，鲜血如泉涌出，温热的液体顺着秦修的衣襟滴落在地。

秦修意识模糊，视线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最后，他听见小妹的笑声，声音甜美却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哥哥，你终究，还是没能救我啊……”

秦修猛地清醒，胸口剧烈起伏，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天-禧.晓-税\王¨ `埂`芯!罪·全\

他依旧站在崖边，远处是渐渐消失的光点。

悠悠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侧头看着他：“你刚才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幻境。”

“幻境？你又被困住了？”

悠悠见秦修脸色还是不好，话题一转：“小阳他们，己经投胎转世了。”

秦修抬眼，脑海里浮现那些孩子离开前的神情。

他们带着希望，最终消失在天地之间。

人、鬼，或者是我们这些修士，到头来，我们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秦修站在崖边，夜风吹得衣角翻飞，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问了出口：“悠悠，我想问你件事。”

悠悠抬头看着他，眼神也没躲闪：“你说。”

“幻境里，我看到你变成妖，吃了人……最后，还杀了我小妹。”

叶荣原本站在一旁没在意，听到他说到幻境，忍住插嘴问幻境是什么，他就把关于幻境的事给他叙述了一遍。

而听完叙述，悠悠才摇头道：“在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件事。”

“不过……”她声音放轻了些，“我的记忆……是不完整的。”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自己忘了多少东西，只知道有些事，我想不起来。可能是时间太久，也可能是……我自己封住了那些记忆。”

秦修听着这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悠悠平时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像什么都不在乎，可有时候，她突然沉默的表情，还有那种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早该发现不对劲了。

“所以，你也不确定？”秦修盯着她问。

“是，我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