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舷窗,恨不得变成一张纸片。
裴靳楷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看杂志。
飞机起飞后,他甚至戴上了眼罩,似乎真的打算睡觉。
姜涩夏偷偷瞄了他一眼,确定他”睡着”后,终于放松下来。她从包里掏出素描本,开始画昨天比赛的场景。
画着画着,笔尖不自觉地勾勒出一个熟悉的侧脸—眉骨疤痕,锋利下颌,还有那总是微微抿着的薄唇。
“好看吗?”
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姜涩夏手一抖,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
裴靳楷不知何时摘了眼罩,正凑过来看她画画。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谁、谁画你了!”姜涩夏慌忙合上本子,“我画的是九神!”
裴靳楷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一把夺过素描本,翻到最新的一页——Q版的他自己正戴着猫耳,旁边写着”自大狂”三个字。
“解释一下?”他眯起眼。
姜涩夏伸手去抢:“还给我!”
裴靳楷轻松躲开,单手扣住她的手腕:
“叫'哥哥’就还你。”
“…...?!”姜涩夏瞪大眼睛,“你做梦!”
“不叫?”裴靳楷慢条斯理地翻开下一页,是更多他的侧脸速写,有的严肃,有的微笑,甚至还有一张他睡觉的样子。
姜涩夏羞愤欲死,扑过去抢:“裴靳楷!你去死!”
裴靳楷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到自己腿上。经济舱座位狭窄,姜涩夏被迫跨坐在他腿上,姿势羞耻得让她想原地消失。
“放开!”她挣扎“这是飞机上!”
“所以呢?”裴靳楷单手扣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晃了晃素描本,“叫不叫?”
周围己经有人好奇地看过来,姜涩夏急得眼眶都红了:“你、你欺负人….”
“啧,”裴靳楷拇指擦过她的眼尾,“现在哭晚了。”
说完,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又深又重,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姜涩夏的手抵在他胸前,却推不开,只能发出细小的呜咽。
“唔....放…..”
裴靳楷稍稍退开,呼吸粗重:“叫不叫?”
姜涩夏眼泪汪汪地瞪他:“……哥哥。”声音细如蚊呐。
“没听清。”
“哥哥!”她提高音量,随即羞得把脸埋在他肩上。
裴靳楷喉结滚动,眼神暗得可怕。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再叫一声。”
“不要!“姜涩夏挣扎,“说好还给我的!”
裴靳楷低笑,把素描本塞回她手里,却依然不松手:“姜涩夏。”
“干嘛!”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像只被欺负狠了的猫,”他的唇贴上她的耳廓,“让人想继续欺负。”
姜涩夏气得咬他肩膀:“裴靳楷!我讨厌你!”
“嗯,”他浑不在意地应着,手指插入她的发间,“讨厌到画了我三百多张画?”
“那是工作!”
“睡觉也是工作?”他指着那张他睡着的速写。
姜涩夏哑口无言,只能红着眼眶瞪他。
裴靳楷突然叹了口气,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花:“别哭了。”
“那你放开我!”“不放。”
“……”
“姜涩夏,”
裴靳楷的声音突然认真起来,“看着我。”
她不情不愿地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睛。
“喜不喜欢我?”
“……”
“说实话。”
姜涩夏抿了抿唇,小小声地说:“……一点点。”
裴靳楷眼神一暗,低头又要亲她,姜涩夏慌忙捂住他的嘴:“这是在飞机上!”
“所以?”
“所以不行!”
裴靳楷挑眉:“那回去就可以?”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你是了。”
姜涩夏气得捶他:“裴靳楷!你怎么这么无赖!”
裴靳楷抓住她作乱的手,十指相扣:“只对你。”
阳光透过舷窗酒在两人身上,姜涩夏看着交握的手,心跳快得不像话。
完了。
她的墙头,好像真的歪得彻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