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正的呼吸越发急促，眼前甚至出现了短暂的黑视。

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楼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嗒”响。李清正浑身一僵，验钞机的声音在耳中骤然放大。他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又一声“吱呀”，像是有人踩在了老旧的地板上。

“谁？”

他厉声喝道，声音却因恐惧而变调。

死一般的寂静。

东海市南郊的金瑞花园笼罩在夜色中，路灯投下惨白的光晕。

一辆黑色帕萨特缓缓驶入小区最深处，轮胎碾过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最终停在一栋三层别墅门前。

李清正熄了火，却没有立即下车。

他摇下车窗，点燃一支烟，眯着眼打量这栋许久无人居住的别墅。月光下，别墅的外墙爬满了爬山虎，花园里的杂草已经没过膝盖。

“老东西，藏得够深啊。”他吐出一个烟圈，冷笑一声。

烟头被弹落在鹅卵石路面上，溅起几点火星。

李清正从后备箱拎出一个崭新的验钞机，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快步走向别墅大门。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这是父亲最忌讳别人进入的地方。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扑面而来的是久未通风的霉味。

李清正打开手机照明，光束中漂浮着细密的尘埃。所有家具都被白布覆盖，地板上积了厚厚一层灰，踩上去留下清晰的脚印。

“操。”

他低声咒骂，赶紧退回来，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鞋套套在皮鞋上。

验钞机被随手搁在玄关的鞋柜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李清正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掀开沙发上的白布——

餐桌、书柜、茶几，一连掀开几处都一无所获。

“不应该啊......”

他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我明明看见老东西的司机每周都抱着箱子进来......”

手机光照向厨房方向，不锈钢冰箱门反射出冷光。

李清正的心跳突然加快，喉咙发紧。他快步走过去，猛地拉开冰箱门——

哗啦！

成捆的百元大钞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砸在他的皮鞋上。冷冻室里整整齐齐码放着更多现金，像超市里的冷冻水饺一样塞满了每一个隔层。

“找到了！”

李清正的声音因兴奋而扭曲，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他抓起一捆钞票，贪婪地嗅着油墨味，手指因激动而颤抖。

验钞机的电源线被粗暴地插进插座，机器发出嗡鸣。

李清正跪坐在地上，像朝圣者面对神迹般，将一捆捆钞票送入验钞口。机械的计数声在空荡的别墅里回响，液晶屏上的数字不断跳动。

“三百二十万......五百八十万......七百六十万......”

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衬衫后背已经湿透。

随着数字突破三千万大关，李清正的呼吸越发急促，眼前甚至出现了短暂的黑视。

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楼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嗒”响。李清正浑身一僵，验钞机的声音在耳中骤然放大。他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又一声“吱呀”，像是有人踩在了老旧的地板上。

“谁？”

他厉声喝道，声音却因恐惧而变调。

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