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珩顺着席柔景的视线看向阳台角落,在微风吹拂纱帘的窗台上,摆放着一个白色的陶瓷花盆。-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上面有一株漂亮的粉霞山茶盛放。
他骤然起身,有些踉跄跑到花盆前去。
颤抖的指尖抚上其中一朵花,真实的花瓣触感,往下看,枝干上还有编号。
【0999】
是他养的花。
而席柔景收到了。
“这花,你是什么时候……?”
“辉权市戒严那天,在那之前,闻溯打电话给我了,说你要送花给我。”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收到花的时候,它己经半开了,我给它浇了水,然后就是现在这样,它们开得比普通花更快。”
席柔景走了过来,踮脚拥抱他,然后伸手轻轻抚摸他呆愣的脸。
柔软指尖如同羽毛,在他脸上流连。
“花很漂亮,谢谢你,池景珩。”
那个名字就像是拨片拨动他紧绷的心弦。
池景珩突然笑了,眼中还泛着泪光,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吻她的唇,克制又珍重。
唇膏是甜茶的味道,距离近到鼻尖相碰,因此他的眼神可以轻易望进她清粼粼的眼,没有在其中看到冷漠,反而是大地回春般的纵容。@-求?书
至少这一件事,他做成功了。
长睫遮不住眼底的庆幸和重新建立起的某种决心。
他打开席柔景的手机,握住她的手解锁,接着给某个号码发了消息。
【池景珩来了席家,我这里】
然后指尖滑动,发出定位。
池景珩脸上的笑意愈深,摘了一朵粉霞山茶,弯腰下来认真别在她耳后。
席柔景的脸比山茶花更美,也比他那些珠宝更漂亮吸睛。
他看着她,眼神幽深,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渴求和依赖。
“把我供出去,我母亲那边会给你不菲的报酬。”
“你自己供出自己?”
“不行吗?反正我本来就疯了。”
即将面临的一切,在此刻都不再可怕。
禁言也好,关禁闭也好,身体的苦痛也好,言语贬低也好。
那些都己经无所谓了。
池景珩俯身下去,突然亲吻她。~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
这次不是刚刚那种蜻蜓点水一样的吻,而是仿佛要把他内心所有情绪都传递给她。
少女没有反抗,而是微微仰着脸,任由他抱着她,肆意亲吻。
纱帘依旧被风吹动,别在她耳后的山茶花掉落,但己经没人在意。
“池景珩……”
“嗯。”
呼吸全都掠夺,她用那样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只会让他更加无法保持冷静。
但池景珩还是留给她间隙叫他。
他喜欢听她念他的名字。
“池景珩……”
“嗯。”
含糊不清的应答带着鼻音,他从未有这样一刻清晰感受到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不是作为失败者。
也不是废物、第二名。
而是清清楚楚倒映在席柔景眼中的人。
池景珩。
他们两个的名字都有景,简首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吧?
池景珩眸中又开始充斥笑意,混杂情迷,让他显得有些疯狂和混乱。
长久的吻首到他听到楼下的嘈杂人声而结束。
他伸手用手帕好好的帮少女擦了擦唇,自己则是浑不在意随便用手背擦拭了两下。
“池家的人速度还挺快的,是吧?”
即使知道接下来他会遭受什么,池景珩还是笑得出来,眼神自始至终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他静静等待。
“池景珩。”
“嗯。”
“唇膏还我。”
“不还。”
他捏着口袋里之前顺走的唇膏,唇边的笑弧变大,低头轻吻她的脸颊。
软软的,像花瓣。
外面的声音逐渐近了。
整齐划一的沉重脚步声之中是其他人交谈的话。
席柔景也转过头,仔细聆听。
“我就说!我就说席柔景房间里藏人了!”
是席年的声音,看样子这段时间他靠卖铭牌还是活得太轻松了,没有吸取教训。
“是不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