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霍松岭从马车上面扶了下来。
霍松岭上一刻还疼的呲牙咧嘴,结果看见顾若之后,手一挥,就把两个扶着他的士兵给挥到了一边。
“走开,我没事!”
顾若走过去扶住了霍松岭。
“先进屋再说,樊大人多谢你将我相公送回来,有空来家里喝茶。”
“啊哈哈,没事没事,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你帮忙上上……”
樊涟微微凑近顾若,只是眼角的余光看见霍松岭冷冰冰投过来的视线,他立刻就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危险!不能靠近顾若!
“咳咳,你放心,兄弟们没有下死手,就是皮肉伤,看着吓人,但是没有伤及筋骨,修养十天半月的就好了!
那我先走了,回见!”
樊涟觉着顾若的气压也低了下来,急忙带着人跑了。
顾若沉着脸,将霍松岭扶回房间。
霍松岭满脸的不在乎。
“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你住嘴,趴下,让我看看!”
霍松岭急的直摆手。
“不用,等我大哥回来……”
顾若不说话了,就是那么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片刻之后,眼圈就红了。
霍松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顾若这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他立刻求饶。
“你别这样啊,我保证没事还不行吗!
啧,那你看吧,你可千万别哭!”
霍松岭无奈地趴到了床上。
淡淡的血迹在靛蓝的布料上晕染开来,让顾若的心一阵的发颤。
她扯开霍松岭的腰带,将他的伤处露了出来。
霍松岭把头死死地埋在枕头上。
他的两只耳朵变得通红一片。
这……这伤的地方实在是太尴尬了,顾若还执意要看,这会不会太过亲密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确实是夫妻,不过亲密的事情,却一件都没有做过,毕竟顾小若还没有原谅他呢……
霍松岭的心思早就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顾若可没有心思看他尴尬的地方。
她现在满眼都是霍松岭的伤。
后腰到大腿根的位置,都已经是青紫一片,有血迹从肿胀的伤口位置渗透出来,看起来特别的触目惊心。
顾若将微凉的手指贴在霍松岭腰椎的位置,一路慢慢向下摸索。
霍松岭起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
现在他的伤处又涨又疼,顾若那微凉的手指贴上之后,让他伤处疼痛的感觉消失无踪,涌上来的却是一种特别微妙的酥麻感,简直让他心猿意马。
顾若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摸摸他的骨头有没有受伤。
这么一番摸索下来,顾若相信了樊涟的话。
打军棍的人手下留情了,骨头确实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