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地深了。?y¢a¨n~h.u,a¨l^u?o..`c\o-m+
陆溟夜泡在浴桶中,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上时不时地传来蚂蚁啃咬一般的疼痛感。
这时候,他的脸色也逐渐变得煞白一片。
为了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陆溟夜只得死死地攥着拳头。
可这时候,陆溟夜胳膊上和手腕上的青筋暴起,神色也已经逐渐变得愈加凝重了。
晏鹤清已然察觉到了陆溟夜的反常之处。
她有意走上前两步,又关切地说了句。
“知州大人,你若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尽管与我说。”
此时此刻,陆溟夜只是艰难地摇摇头,又强行隐忍着。
“我并无大碍。”
话虽是如此,但晏鹤清一眼就看穿陆溟夜这是在撒谎。
思索片刻后,晏鹤清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她干脆利落地走上前去,趁着陆溟夜极力隐忍的时候,给他喂下了一个药丸。
陆溟夜避之不及。
待吞咽过后,陆溟夜不由得皱起眉头,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质问晏鹤清刚刚给自己吃的是什么,陆溟夜便也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疼痛感似乎在逐渐消失。
他的感知似乎也已经变得涣散。
“这是什么?”
在这种处境下,陆溟夜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冷声开口质问着。+1¢5/9.t_x?t\.*c-o·m*
“你给我吃了什么?”
听闻此话,晏鹤清微微抿着唇,只是不疾不徐地回答。
“知州大人,您刚刚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致,我喂您吃的就是由麻沸散等特殊药物制成的药丸。”
“也可以暂且麻痹您的神经,避免疼痛难忍。”
这种药物按理来说,是不会有任何后遗症的。
可陆溟夜却没忍住紧紧地皱着眉头。
“这种药,我怎么先前从未听说过?”
当今世道,麻沸散被大夫视作毒物。
这也是因为他们用药不恰当所致使的。
“知州大人,您不必担心顾虑什么,我既然事先向您许诺过,便一定会竭尽可能地照顾好您。”
“一切有我在,你也可以安心。”
听到晏鹤清信誓旦旦地承诺,陆溟夜心中高高悬挂起来的大石头也已经渐渐落地了。
他稍微松了口气,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但愿如此。”
整整三个时辰里,晏鹤清不断地替陆溟夜添热水,又不停地替他把脉看诊。
直至药浴彻底结束,晏鹤清替陆溟夜号脉,确定他体内的毒素并未继续蔓延时,她方才松了口气。\b!i·q¢i¨z*w¨w?.*c^o!m¨
“知州大人,就目前而言,您的状况也已经稳定下来了。”
听晏鹤清这么说的时候,陆溟夜依然对此事存疑。
“就这么简单便痊愈了?”
痊愈自然不可能。
晏鹤清缓缓地舒了口气,便不疾不徐地说道。
“知州大人,明日您醒过来的时候便可以正常行走,但是因为您现在没有彻底痊愈的缘故,接下来还需要注意很多事项。”
“接下来的时间里,您还需要不停地泡药浴。”
“再过半个月的时间,便能够彻底根治这种病症。”
早在这之前,陆溟夜从未相信晏鹤清年纪轻轻,便能够有这般了不得的本事。
可依照现在的这种情况来看,陆溟夜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晏鹤清绝非是等闲之辈。
陆溟夜缓缓地舒了口气,又特意道谢。
“不论如何,这段时日多谢你的携手相助。”
晏鹤清并未将这种话放在心上。
“知州大人也不必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如今之际,晏鹤清神色淡然如常,她望着跟前的陆溟夜,只是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陆溟夜曾经与她约定好的事情。
“知州大人莫要忘记曾经许诺过民女的事情就好。”
不管怎么来说,晏鹤清先前是豁出一切去救陆溟夜。
这样的恩情,陆溟夜至今牢记于心。
当然,陆溟夜也知晓晏鹤清的母亲之所以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全然是被人诬陷所致。
他曾经允诺会帮晏鹤清报仇雪恨,接下来,陆溟夜便不可能会对这一切坐视不理的。
“本官既然已经答应过你这种事,便一定会说话算数。”
听闻此话,晏鹤清心中高高